現階段的戰鬥一定程度上還沒有脫離武鬥的範疇，所以看不去並不壯觀，但在真正懂的來人看來，卻可以從雙方的打鬥中看來兩邊未來的修煉方向。
“長空山也是劍宗？”秦白看了一會之後忍不住向一旁的柳青問道。
柳青看了秦白一眼，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算是，不過據說長空山的劍道相比起尋常的劍道宗門並不弱。”
秦白點了點頭，因為他看出長空厚手中的劍發現的劍氣並不比之前看到的紫玄山之人弱上多少，而紫玄山正是以劍道聞名。
“玄水正教呢？”
秦白其實反倒更對玄水正教那一方的快劍感興趣，因為快劍正是最克製他傳出的三十六式斧盾戰技。
柳青這回點了點頭，“截教差不多都精通劍術，所以，哪怕是最不以劍術聞名的截教宗門，劍術也絲毫不會弱於闡教這邊的劍道宗派。”
就在兩人說話間，山下忽然再起變化，隻見長空厚忽然冷喝一聲，“布陣。”
話聲剛落，原本還好像一般散沙一般的銳金師軍官們忽然腳下步伐一動，開始以一種非常玄奇的步法走動了起來。
轉眼前，原本並沒有絲毫異常的山下忽然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黑色水霧，而且還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增加。
“陣法！”雖然秦白對陣法並不是一無所知，但當他真正的看到了陣法時還是整個人呆立在了當場。
特別是這還不是那種通過布置而成的靈陣，而是真正的以人為陣的戰陣。
戰陣與靈陣並不相同，幾千年前遠血巫道之所以沒落其實與這戰陣之道多少有些關係。
山上所有人差不多都愣愣的望著山下的戰陣，不說秦白，就是柳青等人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見識到戰陣。
隻見隨著戰鬥範圍內的黑色水氣越來越重，所有玄水正教之人身上都開始出現一層淡淡的薄冰，而當這些薄冰覆蓋在人身上之後，可以明顯的看出所有人的動作似乎都僵硬了些許。
站在山上的秦白等人雖然感受不到這薄冰中的寒氣，但從地麵上慢慢出現的冰麵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薄冰的寒意到底有多重。
“玄水陣？”被長空厚稱為黑水長青的青年男子似乎對於長空厚布陣出來的戰陣並不以為意。
還語帶嘲諷的開口道：“看樣子你在長空山的地位也不見得有多高嗎，居然隻會這被我玄水教驅逐的叛徒傳給你們的殘缺玄水陣。”
長空厚似乎對黑水長青的話絲毫不以為意，“殘缺不殘缺沒有關係，隻要有用就好，就怕有些人連戰陣都學不到。”
黑水長青沒有再接話，但從其臉上的表情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應當是被長空厚說中了，並沒有獲得玄水教的戰陣傳承。
所以哪怕長空厚隻得了一個殘缺的玄水陣，也依然可以蹍壓他。
秦白則是細心的觀察著玄水陣，站在山頂，雖然有著淡淡的黑色水霧掩蓋，但在秦白的視線之下，這些黑色水霧並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困擾，甚至通過這些黑色水霧還可以看清陣內的靈氣流動軌跡。
他的天授夢境中其實也有戰陣之法，隻是與煉氣士的戰陣相比，遠古部落的戰陣實在是顯得太過粗糙，雖然也有調動天地靈氣之效，但與煉氣士的戰陣相比，最少是十倍以上的差距。
煉氣士的戰陣其實已經接近於一種移動的特殊力場了。
玄水正教一方雖然沒有同樣的戰陣，但對於玄水陣中的異常寒氣顯然也有著極強的承受力，加之之前玄水正教一方明顯占優，所以長空厚一方使出了玄水陣也不過就是將優勢拉平。
兩邊就這麼在山下大戰了起來，這對於所有人，包括秦白都稱得上是一個難得的了解古宗的機會。
所以沒過多久，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了山穀兩側的山頭之上，開始不停的打量著山下的戰鬥。
兩方這一鬥足足過了近大半小時，兩邊明顯還算克製，雖然受傷是再所難免，但卻也沒有出現死傷，最嚴重的也不過是受傷太得不得不退出戰鬥。
這場戰鬥可謂是給了所有人了解古宗的機會，特別是那一手劍術，哪怕是秦白，看得都是心潮膨湃，恨不得找機會也學上一手這樣的劍術。
與三十六招斧盾戰法相比，劍術確實漂亮了不知多少倍，特別是兩邊都持劍戰鬥時，居然有一種異樣美感，這是古拙厚重的斧盾戰技完全無法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