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秦岩自是了解陸文忠的性子,他露出邪惡的笑容說道:“要不然,本侯再去金陵城轉轉?”
“庫房的銀子但憑侯爺調遣。”陸文忠迅的臉都綠了,比起把銀子花在女人的肚皮上,他寧願這位侯爺全部拿去做點正經事。
“這就對了。”秦岩嘿嘿笑道。
陸文忠歎了口氣,這位侯爺似乎狡詐了一些。
不過他也不以為意,畢竟他根本不會想到有穿越這檔子事。
“即便如此,恐怕這點銀子也不夠成事,再說,這些銀子總要留下一點,官員的俸祿,士兵的餉銀可不能拖欠。”陸文忠皺著眉頭說道。
秦岩犯起了愁,這些事情倒是真的不能胡來,隻是興辦實業也是迫在眉睫。
誰都不清楚歌族人和侵略者哪個會先到,如果不想淪為亡國奴,在洋人的腳下屈膝苟活,他就必須不擇手段,為自己在亂世中謀一份基業。
寧為太平狗,不做亂離人的悲哀他不想體會。
何況,長樂公主的到來已經將他卷入大華國權利的漩渦中,他沒得選。
“這部分銀子本侯自會留下來。”秦岩的眼睛轉了轉,忽然靈光乍現。
以詩詞歌賦強盛的大華國最昂貴的當然是詩詞歌賦。
自己可是帶著一個巨大的寶藏。
這個時空自秦而改變,也就是說,當代秦朝之後的文學作品在這個時空都沒有。
想到這裏,秦岩一陣激動。
詩詞歌賦的神通化固然在戰爭和日常生產中大放異彩,但在生活享受中詩詞歌賦同樣重要。
在當代,文學作品便是一種精神上的陶冶,何況在這個被神石改變的時空。
可以說,詩詞歌賦對這個時空的讀書人基本等於當代人對房子的執著。
也正因為如此,很多書生依靠買賣詩詞歌賦為生,更有那些為青樓女子撰寫豔詞的書生賺得盆滿缽滿,甚至像當代明星一樣擁有大量詩迷。
所以他不必倒賣戰詩,勸學詩,勸農詩,隻需拿些唯美古風詩詞出來便可解決當前的財政困難,為興辦實業積累資金。
“陸文忠,如果本侯沒有記錯,去年你為紅鸞閣花紅姑娘寫的詩被賣了三百兩銀子,可有此事?”秦岩轉口問道,陸文忠這小子看似正經,其實也是個悶**。
去年秦岩去城內紅鸞閣喝花酒,陸文忠隨同,當時他便被紅鸞閣姑娘花紅勾去了魂。
不過陸文忠追求姑娘的手段自然不是秦岩這般俗人能比的。
為了爭當這花紅姑娘出閣第一人,陸文忠把自己琢磨了半年的一首詩拿了出來,當即贏得了花紅姑娘的芳心。
不過這青樓的姑娘心比夏天的天氣變得還快,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陸文忠的詩也被這姑娘拿出來賣給了別人。
“是有這麼回事兒。”陸文忠的臉色有些難看,顯然這件事令他十分不快。
對書生來說,自己做的詩對自己而言就是珍寶,被一個青樓姑娘拿去還錢實在不光彩。
“侯爺問這事幹嘛?”陸文忠麵露不解之色。
“今年剛入冬,秋收已過,再征稅就得等到明年五月份,我們等不了這麼長時間,必須想辦法湊銀子,天雄軍可不會給我們時間。”秦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