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時安靜下來,但硝煙味明顯更加濃厚,籠罩在修理店的門前。
眼見這一幕,顧萱婷張大了口,臉上流露出驚慌的表情,朝梁老板望去,不知所措。梁老板和黃師傅,小李望見一班虎背熊腰的警察到來,都變得緊張,左右張望。
“宣所長,你是比我高一年級的學姐,也可以叫你一聲宣學姐。易警官對你這麼好,疼你愛你,你真的不應辜負了他。那個伍樊我查過,他就是一個偏遠山區來的混子,到光州混了一張大學文憑,在沙河港口做過不到一年的網絡管理員,被人趕走,現在靠修理電腦混碗飯吃,他就是一個典型的矮窮矬,你至於嗎?”
一名長相英俊,嘴角有一顆黑痣的青年警官,一臉悲天憫人的神情,發表了動人的演說,如果不是勸說宣楊柳,而是另外的女子,一定會被說得怦然心動。
“哈哈哈哈,小肖形容得貼切,矮窮矬,你們看他穿條大褲衩,一雙拖鞋,酒店都不會讓他進。”
“是喲,這樣的二ll逼小年輕,光州倒是不少,隨便哪個城中村都有,比村裏陰溝裏的老鼠還要多幾倍。”
隨同易建華而來的青年警察,都放聲大笑起來,嘲笑伍樊,讓伍樊自慚形穢,同時也可以讓宣楊柳認清現實,懸崖勒馬,幫到易建華。
“我沒有說錯吧,不管這個叫伍樊的混子,是不是騙子,但他至少是一個**絲,矮窮矬,這可不是我故意貶低他人。楊柳,跟我走,今夜你想去哪裏吃,隨你喜歡,好不好?”
易建華用無比誠懇地語氣,朝宣楊柳說著,不再望伍樊一眼,因為他覺得望他一眼都是對自己的汙辱。
梁老板和顧萱婷等人都清清楚楚,聽見了這一班警察,肆意侮辱伍樊,氣得怒目圓睜,可還是敢怒不敢言。
“我是**絲,我是矮窮矬,易警官,你說得沒有錯。可是,你知道你在我眼裏是什麼嗎?”
伍樊從宣楊柳的身邊上前一步,用一種玩世不恭,深刻蔑視的眼神,調笑地盯著易建華的眼睛。
“我在你眼裏,不是人民警察,還是什麼?你是什麼身份,敢這樣和我說話?!”
易建華一臉傲慢地望向伍樊,他恨不得立馬上前,一腳踢飛眼前這個矮窮矬。
“不,你在我眼裏不是什麼人民警察,而是一個人渣,一個不知道醜字怎麼寫的人渣,死皮賴臉,糾纏宣所長的人渣!”
伍樊舉起右手,伸出食指,在易建華的眼前上下晃動,一字一頓,語氣鏗鏘有力。
“誰是人渣?你他娘的才是人渣!”
易建華勃然大怒,他正要一把將伍樊的右手抓住,然後來個背摔,誰料卻抓了一個空,於是口中大聲叫罵。
“把這小子鎖起來,竟敢辱罵警察。”
有兩名警察從腰間解下手銬,發出叮叮的金屬碰撞聲。
“喲,是不是打起來,還要給我安個襲警的罪名?啊——”
伍樊大吼一聲,聲震屋宇,將所有警察當場鎮住,他隨即又道:“你們是來爭風吃醋的,不是執行公務,可以說是私人恩怨,我就將你們打了,你們也不敢告我襲警。不信?你們可以試一試!”
“好你個伍樊,我們還沒有說打你,你倒是要打我們。我脫了警服,就當私人恩怨,將你打個半死,大不了出點醫藥費。”
易建華立即聽出了伍樊的意思,想要坑他襲警,這條路已被他堵死,而且他這麼一提,必然是已經有應對之道,自己還是小心一點。
易建華是怒不可遏,想起一早被上級一句基層曆練不足,就被貶斥到藍雲區的派出所,再想提到中心城區上班,不知何年馬月。
易建華將上身
的警服解下,一揮甩給了後麵的一名警察接住,身上還留了件短袖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