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一人禦劍疾速飛來,帶起了空氣激流,隨後一個急停,當空而立。來人是一名老者,看衣飾應是教工,他高聲道:“匡頌,你在搞什麼鬼,不要搞出事情。”
先前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居住區的管理人員。
“文伯,我們隻是切磋切磋,沒有搞事。”匡頌轉頭一望,收起了真氣,高聲道。
伍樊感覺到一鬆,也收起了真氣,抬頭望向老者,微微一笑。
“好,若是一經發現私下打鬥,必定上報學院,嚴懲不貸。”老者嚴厲地盯了匡頌和伍樊一眼,緩緩禦劍而去。
“阮悅薇,你跟我走,有些事我必須問清楚。”伍樊上前兩步,一把拉住阮悅薇道。他想及自己以陰間第三殿總排名第一的身份,在元心道宮陸道長的帶領下,來到七銘大陸留學深造,實際上隱含了一份大師哥的責任。不管如何,如果阮悅薇受人欺侮,他也麵上無光。
何況,阮悅薇的神色中,流露出驚懼,為她打抱不平也好,伍樊難以置身事外。
“不,我不去。”阮悅薇試圖掙脫伍樊的手,可是,伍樊已經凝出飛劍,騰空而起。
“伍樊,你這個雜碎,我一定斬殺了你。”伍樊身後,傳來了匡頌充滿憤怒的咆哮聲。
伍樊麵色凝重,心情十分不爽,阮悅薇被人欺負,出頭為她主持公道,她竟然膽小怕事,不肯配合。伍樊催動真氣,加速往自己居住的木屋前進。
眼見越飛越遠,阮悅薇不再抗拒,打定了主意,跟隨伍樊前去。她心中有許多苦楚,需要向人傾訴,尤其希望向伍樊傾訴。雖然自己在陰間第三殿貴為金沙州州王之女,但來到七銘大陸,卻什麼都不是。
一個淩霄學院的新生,女新生,在陰間第三殿是排名第二的天才,在七銘大陸卻是無依無靠的弱女子。有一個翩翩少年,英雄蓋世,不顧安危,為自己出頭,為自己仗義執言,足以讓一顆冰冷的心,霎時溫暖起來,陽光燦爛,春暖花開。
“伍樊,阮悅薇,等等我。”一個年輕人在後急呼道。
原來卻是雲飛揚,他聽到阮悅薇住所中發生了爭端,打聽到是伍樊出頭,和匡頌對峙起來,不由心下焦急,趕來過問。
作為陰間第三殿的判官之子,如果在同鄉遇到危難時,不能挺身而出,維護正義,一旦傳出去,是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
自己被人罵不要緊,但勢必會影響到第三殿判官的家聲,影響到他的聲譽。
“雲飛揚,你來了也好,一起到我的住所,為阮悅薇出出主意。”伍樊轉頭望見是雲飛揚,於是放慢了速度,等上他一起前行。
木屋三麵通透的客廳中,伍樊,雲飛揚,阮悅薇圍坐了一張圓桌,三人你望我,我望你,氣氛沉悶,都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雲飛揚跟來,阮悅薇本來滿腔向伍樊傾訴的欲望,完全消失殆盡,心情開始有一點惡劣起來。
“阮悅薇,你就不能說說,那個匡頌,是如何逼迫你的嗎?”伍樊終於沒有了耐心,率先開口道。
“是呀,我們一起從陰間第三殿過來,那是鐵打的老鄉,有什麼困難,要通個聲氣,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嘛!”雲飛揚一臉熱切道。
“我的事不要你管!”阮悅薇冷聲道。她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顯然是意有所指,但因為她並不是直接麵向雲飛揚,因此雲飛揚以為她指的是伍樊。
而伍樊以為,阮悅薇不想要自己插手她的私事,不由心中有一點惱火:這個阮悅薇太不像話,簡直不可理喻,將自己和雲飛揚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