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還沒有找你,你倒是先找上門來,若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這黑河郡的主人了?
柯利福停止了抽打那名小吏,將沾滿了自己手心上的汗的馬鞭扔到一旁,對身邊的手下喊道:“將他綁起來!用馬拖著,跟我走!”
“是,主人!”當即就有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走出來,像抓小雞一樣將那名小吏抓起來,雙手反剪,用捆豬的繩子捆了起來。
那名小吏嚇得麵無人色,常年整人的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被人綁在馬後麵拖行,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鬧不好還會出人命的,當即一邊掙紮一邊高喊道:“不,不。縣令大人,請放過我這一次吧,我家裏還有老母親,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活!我要是死了,他們就會餓肚子,就會受人欺負。”
柯利福對他的這個說辭十分不爽,橫眉冷對道:“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誰家沒有老母親?誰又沒有孩子?你當初下決心做壞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後果。你的家人餓肚子也好,受人欺負也罷,那都是受你這個黑心鬼的連累,怪不得別人!將他綁好,本大人今天就殺了這隻猴子立威!”
“老實點!再殺豬似的瞎叫喚就先再賞你幾鞭子!”柯利福的手下也不是什麼好脾氣,再加上看見自己的主人險些被這個雜碎害慘,更是怒火中燒,聽到柯利福的命令之後,狠狠地踢了他兩腳,然後不由分說的將他捆了個結實,綁在了馬上麵。
那名小吏將柯利福不吃軟的,之後使出最後的招數,威脅道:“柯利福,你不要以為你做了縣令就可以在黑河縣一手遮天!我明白告訴你,咱們這裏是流水的縣令,鐵打的布魯斯老爺,你得罪了他休想有個好下場,之前的霍格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貨不提霍格還好,一提霍格柯利福心裏就更加氣了,再怎麼說霍格也是他的師兄弟啊,就算彼此不是那麼熟悉,那也不是你這個底層小吏可以編排的,氣得又猛踢了他兩腳,怒道:“老子今天來黑河郡就是打老虎的,不是拍蒼蠅的!誰最囂張就打誰?我要讓人們都知道,這黑河縣是王國的領土,不是某個人的私人地盤!你他媽給我把眼睛擦亮看好了——當然,前提是你過會兒還活著!”
說罷,也不理會那名小吏的哀嚎,將馬鞭一揮,大喊道:“進城!”
“是,主人!”包括蘇菲亞在內的所有手下都像柯利福重重地鞠了一躬,大聲的喊道,氣勢如虹,意氣風發,因為他們即將進入的是屬於他們的城市。
柯利福騎在馬上,馬後麵拖著那名小吏,不快不慢地駛入城中,他沒有直接去縣衙,而是特意帶著這名小吏往人多的街道上轉了一圈兒,算是向城中的居民顯示威嚴,然後才徑直地駛向了布魯斯的府邸。
一路上,看熱鬧的群眾越來越多,他們雖然都不認識柯利福,但是大部分人都認識這個小吏,但見平日裏囂張跋扈的他今天卻像一條死狗一樣被人家拖著,受過他欺負的人心中不免都覺得出了一口氣。
“這位騎在馬上的少年是誰啊?怎麼敢去這麼對這位小吏?他不知道這個人心狠手辣,不怕他日後報複嗎?”
“誰知道呢?可能是某個權貴家的子弟吧,平日裏肯定也是作威作福慣了,什麼都不怕!”
“我看不見得,這個年輕人似乎不是本地人,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別的不說,本縣權貴家的那些子弟我還是知道的。”
“難不成他就是傳說中的新任的縣令?看這年紀好像能對上。”
“這麼年輕的縣令?哎,真是年少無知啊,誰不知道這個小吏背後有布魯斯老爺做靠山,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這麼做,將來怕是難以在此地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