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家裏的門房見又是這個不走尋常路的縣令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登時嚇的一身冷汗,連忙連滾帶爬地跑進家裏,顫顫地說道:“大人,大人,那個縣令又來了,這次還帶了一大幫子人!”
布魯斯正在家裏納涼,邊上還有兩個美貌的小女仆給他揉腰捏腿,一聽到仆人說這話,立即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道:“什麼?!他要來幹什麼?”
“小人不知道啊。”那名門房帶著哭腔說道。
布魯斯大怒,一個縣令,那是他徒孫輩的人,竟然敢這麼欺負他,怒道:“帶上人,跟我過去,我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麼?!”
“是,大人。”那名門房見布魯斯發了話,腰杆子瞬間也硬了起來,立即點了不少狗腿子,跟在布魯斯大人的後麵出了房門。
布魯斯帶著人衝了出去,正好和柯利福撞了個正著,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怒道:“縣令大人,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家裏想要幹什麼?”
柯利福沒有跟這個官場老油條廢話,直接將欠條拿出來,道:“布魯斯先生,你借了本縣十萬個銀元的巨款,導致本縣財政周轉不靈,今天還請布魯斯先生還錢。”
“還錢?”布魯斯冷哼一聲,他借錢的時候就沒想著還,這筆錢可是桑吉給他的活動費,已經花了不少了,拿什麼還,冷笑道:“縣令大人好生健忘啊,你的前任桑吉縣令借給我錢的時候,可沒有說好還款日期啊。更何況,我的廠子剛剛投產,還沒有盈利,拿什麼還你?”
柯利福冷冷一笑,道:“桑吉把錢借給你,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了,他自然不著急,可是本縣要在這裏任職,沒有這十萬個銀元周轉不開。還希望布魯斯大人現在將錢還上。”
布魯斯一愣,隨即怒道:“沒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這個縣令看我這條命值多少錢你盡管拿去!”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柯利福見他變成了一副滾刀肉的樣子,也不想再跟他計較,輕輕點了點頭道。
說罷,便轉身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布魯斯冷哼一聲,眼神中淨是鄙夷之色,在地上唾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我們走。”說罷,帶著自己的手下回到了院內,一副大勝歸來的樣子,十分地得意。
回去的路上,奧利維亞一臉不解的問柯利福道:“大人,就這麼跟他算了嗎?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人人都會認為我們怕了布魯斯。這黑河縣的大戶可都是唯布魯斯馬首是瞻的,他們見我們如此軟弱,肯定不會再交稅了,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就難以展開了。”
柯利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誰說我就這麼跟他算了?本大人這叫先禮後兵,先去找他合法合理要錢,他若是不給,接下來本大人幹什麼,他就無話可說了。”
“大人,您接下來這是要幹什麼?”奧利維亞一臉擔憂的看著柯利福說道,他生怕這個不走尋常路的伯爵大人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去砸他的店鋪。”柯利福淡淡地說了一句就將奧利維亞驚得蛋疼菊緊,這貨果然是不走尋常路啊。
奧利維亞覺得自己有義務也有必要去勸勸這個伯爵先生,畢竟他是自己的主人,道:“大人,您是王國的官員,砸人店鋪這種事情,怕是……”
“怕是什麼?”柯利福扭過頭去,一臉不滿地看著奧利維亞,訓斥道:“他巧取豪奪,侵吞國家的錢不還,難道還能占住道理嗎?本大人去砸他的店鋪已經算是輕的了,沒有抄他的家就不錯了。”
奧利維亞頓時無語,看柯利福的眼神有了一絲絲訝異,這貨平時的機智去哪了,今天怎麼昏招頻出,無限作死?難道他真是傳說中的那種人——智商看心情?不由地露出濃濃地擔憂之色,道:“大人。布魯斯可不是好惹的,他一直在王國的人事部任職,又當了很久的人事部大臣,門生故吏遍天下。今天我們要是跟他撕破了臉,他發動他的那些學生來彈劾我們,那我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