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婷咬牙:“是。”
“那你還現在這幹嘛?趕緊趁著她沒想起來你以前做的事,麻溜地滾蛋!你想死別拖上我們程家。”
程芳婷不甘心地咬牙:“姐……你不也是……”
“別叫我姐,咱倆可不是一個媽生的。”
程芳婷:……
她看了眼不遠處那對如璧人一般的男女,臉色幾經變化,最終還是提著裙擺,灰溜溜地提前離場了。
程家惹不起陸家,就算秦婉婉不追究當初那些事,程芳婷從此以後,見了秦婉婉也要躲著走。
一個月之後……
今天是六月十日,秦婉婉的預產期到了,雖然還沒有任何生產的跡象,但為了安全起見,她已經住進了醫院。
醫院是陸揚工作的那家醫院,單人貴賓病房,陸揚特意拜托了科主任對秦婉婉多加照顧,一有情況就趕緊通知他。
秦婉婉在醫院住了兩天,第三天早上,陸揚像以往一樣從旁邊的陪人床醒來,換了身衣服洗漱之後就到樓上上班了。
燒傷科就在產科樓上,隻是身為外科醫生,平時都在手術室忙活,隻能早上交班和下班前到病房溜一圈。
這天,陸揚的手術剛開台,就接到電話說秦婉婉開始見紅有宮縮了。
陸揚的專業知識學得不錯,這些日子因為秦婉婉的關係也看了許多臨產的書,自然知道見紅是臨產最靠譜的指征。
隻是手術已經開台,他是主刀,又已經穿上手術衣了,不可能把病人丟給其它醫生就奔去產科陪著秦婉婉。
他讓台下的巡回把他的手機拿出來,幫他撥號,按外放。
“陸哥,”秦婉婉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我好像快生了,肚子有點痛。”
陸揚聽到這個聲音心髒都跟著疼,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到秦婉婉身邊,隻是現實不允許,他隻好柔聲哄道:“婉婉乖,等我下了手術就過去陪你。”
“我知道,陸哥,你專心手術,醫生說我還沒那麼快生,你手術結束再過來啊。”
手術開台在即,兩人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器械護士經常跟陸揚搭班,也知道陸揚有個懷孕的妻子,不過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他老婆快生了。
“陸醫生,恭喜啊。”
陸揚笑了笑,收斂心神,開始專心手術。
因為大家都知道陸揚老婆要生了,這麼重要的時刻不能讓陸醫生蹲在手術室裏,所以這一台手術醫生和護士配合默契,很快就把患者的神經和血管縫好。
但再怎麼快,時間也過了兩個多小時。
縫合了神經和血管,助手就把縫皮的工作接過去了,“陸醫生你趕緊去陪你老婆吧。”
陸揚確認了病人的情況,點頭,“行,我走了。”
他把手套跟手術衣脫掉,連裏麵的洗手衣都沒換下來,披了白大褂,穿著拖鞋就出了手術室。
他回到病房的時候,秦婉婉剛做完一次檢查,宮口沒開,羊水也還沒破。
秦婉婉躺在床上,這時候沒有宮縮,她笑著跟陸揚說做胎監的時候孩子在她肚子裏又動了幾次,胎監的結果怎樣怎樣。
陸揚笑著聽她說話,瞧見她額頭上帶著細密的汗珠時,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這時候秦婉婉的宮縮還不規律,有時候十幾二十分鍾痛一次,有時候五六分鍾又痛一次。
陸揚進來沒多久,秦婉婉又開始一陣陣宮縮。
她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腳趾頭蜷縮在一起,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手抓著被子,疼得淚水都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