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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期再次睜眼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
她動了動身子,發現雙腳已經麻木,漆黑的環境下,她看不出什麼狀況,心裏的恐慌加劇,雙手雙腳仍然被綁著,雖然眼睛上的布被拿走,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沈如期揉了揉發麻的腿肚,腿上的麻意減弱,她努力想站起來,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好在不遠處有微弱的光,透進。她拖著步子走了過去,灰色的水泥牆壁上方有一方小的鐵窗,並不大。
她跳了跳,想看清楚外麵是什麼情形,奈何鐵窗太高,她幾番努力都看不到。被束縛的雙手雙腿也根本使不上力。
黑暗加深的絕望,在她的心裏一點點鋪散開來。
“有人嗎?”她試著呼喊,接連幾聲,回答她的隻有空蕩蕩的回音。
嗓子些許沙啞,沈如期放棄了呼喊,坐下來,抱住了自己。
這時,門突然吱呀打開。
風和光漏了進來。
沈如期抬眸,微弱的光亮中,眼前的人帶著黑色的口罩,一身黑色的裝扮,隻露出一雙眼睛,冒著光。手裏托著的飯盒放在地上,語氣凶狠,“把這吃了!”
沈如期站起來,“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哪裏那麼多廢話?吃你的飯!”黑衣人凶喝她。
黑衣人身後的門開著,沈如期見狀,趁黑衣人不注意,找到縫隙,正準備衝出去。
可還沒能成功衝了出去,就被黑衣人察覺出來,攔住。
黑衣人將沈如期抓住,重重摔在地上,“你給我安分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沈如期摔倒在地上,手心磨出了皮。
黑衣人瞪了她一眼,走了出去,用力合上了門。
房間內,又隻剩下沈如期一個人,腳邊的飯盒被踢到了一邊。
沈如期將傷口在身上擦了擦,好在傷口不大,血很快就止住了,不清楚狀況,腳邊的飯盒,沈如期根本沒有心思動,她摸了摸空癟的肚子,坐回了角落。
另一間房間內。
三個人圍在一起看著沈如期房間內的黑白監控。
“哥,要是她一直不肯吃飯怎麼辦?我送飯的時候,看她反抗挺激烈的,怕是個烈性子,要不要找個人看著她,萬一她做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怎麼和蕭爺交待?對了,蕭爺有沒有說,這個女人怎麼處置?”其中一個青年人開了口。
坐在中間位置上的黑衣人,年紀稍大些,看著監控畫麵,皺了皺眉,“蕭爺說是人先留著,他自有打算。你找個人看著她。”
青年點了點頭,“哥,我知道了。”說完,跑出去,找了一個領了進來。
被領進來的人有些年長,口中嗚嗚喚著卻發不出聲音,臉上延展著幾道猙獰的疤痕,辨不出長相,青年開了口,“哥,就他吧!之前欠了不少賭債,還不上,被拔了舌頭,也被人砍了幾刀。正好他這樣子,可以嚇嚇屋子裏的那個女人,讓她安分些,而且他反正也說不了話,暴露不了我們!”
坐在中間位置的男人點了支煙,點了點頭,“帶進去吧!”
青年又在年長的啞巴耳邊大聲交待了幾句,“進去好好看著那個女人。不準動她,也不準她做傷害自己的事情,聽明白了沒?”
啞巴點了點頭,嗚嗚混著說了幾句。
青年沒耐心再聽,“你嗚嗚說的這些我又聽不懂,你點頭,搖頭就是了。聽得我心煩。”
年長的啞巴乖乖點了點頭。
青年帶著他往裏走,到了沈如期在的房間,打開了門,推著年長的啞巴走了進去。
沈如期聽到動靜,下意識抬頭,看有人進來,穿著一件卡其色的外套,和那些人扮得不一樣,以為也是被抓進來的,開了口,“你也是被抓進來的嗎?”
年長的啞巴登時愣住在原地,眸底閃過一絲驚慌,身子泛著顫意,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坐到了角落。
他這副惶恐的模樣,更加讓沈如期覺得他和她同病相憐。
竟然同在困境,拉攏眼前的人總沒有錯,沈如期的視線落在腳邊的飯盒,被綁住的雙手費力將飯盒移到了啞巴的麵前,“我這裏有些吃的,你先吃吧。”
年長的啞巴視線落在飯盒上,又抬頭看了一眼沈如期,慌忙低下頭,搖了搖頭。
沈如期將飯盒又遞到他的麵前一段距離,“沒事的。聞著味道還不錯。”
年長的啞巴嗚嗚搖頭,縮在角落抖著身子。
沈如期才發現他不會講話,心裏的同情更深了一層。見他如此抗拒,想必應該受了更多的苦,她停住了動作,“你不吃也沒事的。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你看,我手腳還被綁著,我也是被他們抓過來的。你認識那些人嗎?如果認識你就點點頭,不認識你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