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許怔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眼眶蓄滿溫熱的淚水,嘴角卻情不自禁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過去的事情,我們就讓它過去好不好?”
沒人會活在過去裏的,人們活在現在,然後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嗯!”
宋佑霖鄭重沉沉應了她一聲。
這個時候,他們腳下的閘口突然完全打開,宋佑霖連帶著顧清許掉下了湍急的河流。
顧清許不習水性,宋佑霖的手始終抓著她沒有放開。
洶湧的河水一層沒過一層。
四麵八方的水朝著顧清許淹過來,胸腔裏的氧氣在慢慢被剝奪。
宋佑霖一遍又一遍給她渡氣。
宋佑霖看著懷裏幾近昏迷的顧清許,近乎花光了全部的力氣拖著她往岸邊的方向遊過去。
好不容易靠了岸,宋佑霖小心翼翼把顧清許放在灘岸上,他看著迷糊的顧清許,心裏的恐懼快要吞噬了他。
腦袋裏尖銳的疼痛比河水還有洶湧。
一幅幅場景在他的腦海裏漸漸鮮活了起來,過去的那些回憶又回來了。
宋佑霖才明白過來,他有多愛顧清許,他比想象中更要愛顧清許。
“清許,你快醒醒!”
他一邊做著心髒複蘇,一邊呼喚著顧清許的名字。
......
三個小時後。
顧清許昏昏沉沉睜開了眼皮,一束光亮在她的眼前打開。
舉目是純潔的白。
她嚐試動了動手指,卻碰到一個寬厚的大掌。
她低頭,看到了趴在床邊的宋佑霖。
蒼白的唇畔無力勾了勾,顧清許動了動幹涸的唇,“佑霖!”
宋佑霖從噩夢中驚醒,站了起來,輕柔撫摸著顧清許的額頭,“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想喝水!”
宋佑霖倒了一杯水,動作溫柔喂顧清許喝完了水。
顧清許被圈在他寬厚的胸膛,聲音無力,“盛遠不能落到宋仁順的手裏,他那樣的人一定會毀了盛遠!”
“這個時候,你怎麼還在擔心這件事!你放心,我也不會放心讓盛遠落在他手裏的,宋仁順已經被繩之以法了!那個茶莊做的非法交易,足夠判他死刑!”
“那我們是怎麼得救的?”
“徐皓帶著人找到了我們。”
“你是怎麼聯係上徐皓的?”
“我身上裝了GPS。”
果然,宋佑霖就是宋佑霖,不打沒有準備的戰。
顧清許虛弱地扯了扯嘴角,“謝謝你救了我!”
“光是一句謝謝可不夠!”
“嗯?”
“你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謝謝我!”
顧清許的雙頰嫣紅一片,在蒼白的臉上格外的明顯。
宋佑霖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條項鏈。
那是一條綠寶石的項鏈,是何薈蓮留給顧清許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