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芹坐在車子裏麵,臉疼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偷偷的看了一眼霍千司,他背對著她,壓根就看不出來是什麼表情,安可芹微微的低下頭,一路上,兩個人全程都沒有說話,安可芹隻覺得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著,好像有什麼要蹦出來了。
車子開到別墅前麵停下,安可芹看著別墅,是他的家,是他住著的地方,車子停下,他下了車子,打開後車門,安可芹看著霍千司,抱著手裏麵的包包,走進去裏麵,一走進去別墅,手裏麵的包包就被霍千司給扯掉,然後仍在了地上。
那架勢,安可芹隻覺得攝像機剛剛沒有被那個人給搶走,現在估計已經被霍千司給砸爛了!
她抬起頭,安可芹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眼裏帶著一抹難過和委屈,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著,但是確實沒有落下來,她已經是夠委屈的了,為什麼她還有這個樣子對待她。
她走過去,撿起自己的包包,然後轉身走出了別墅,還沒有走出去,整個人就被霍千司給拖回來,然後塞進了沙發裏麵,他渾身散發著怒氣,安可芹不知道他正生氣什麼,撇過頭不去看霍千司的臉。
“叫人,把季千閣立刻馬上叫過來!”他的語氣冷硬,安可芹感覺自己眼淚要滑落出來了,感覺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她說完就要站起來,霍千司冷冷的眼神掃過來,安可芹瞬間就不敢動了,僵硬著身體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他的眼神猶如冰錐,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厲的氣息,就那麼看著她,都讓她覺得自己渾身發冷,不敢動彈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惹到了這個男人,明明她什麼也沒有做啊……
委屈的感覺在心裏麵蔓延開來,她低下頭,眼淚慢慢的滑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霍千司扯了扯領帶,有一些不耐煩的樣子,聽著身後的人哭泣的聲音,他更是覺得難耐了!
為了一個破攝像機,就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他不說話,隻是沉默,但是垂落在身側緊握的手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他正生氣,在憤怒,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
季千閣很快就到了,他走進別墅,急急忙忙道,“千司,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前腳剛離開酒吧就出什麼事情……”
季千閣在看到沙發上麵坐著一個女人的時候,愣住了,身子呆愣的站在那裏,眨了好幾下,確認那是一個女人之後,看向霍千司。
“給她治。”他冷冷的吐出了三個字,然後就坐在一旁,麵無表情,季千閣走上前,安可芹抬起頭看著季千閣,季千閣手裏麵拿著藥箱,看到安可芹臉上的紅腫嚇了一跳,偷偷看了一眼霍千司,他緊抿著唇瓣,沒有說話,隻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這個是他生氣的特征,斟酌了一下說詞,“你的臉腫了,先那些冰塊來敷臉吧,會容易消腫。”
管家立即下去拿冰塊,季千閣拿出藥膏,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可能是霍千司的女人,盡量語氣變得溫柔一些,“你都是皮外傷,擦鞋藥膏就可以了,自己擦還是……”
“我自己來吧。”安可芹立即接話,抿唇,擦拭了自己臉上的紅腫還有手上的紅腫,然後輕聲開口,“謝謝。”
管家已經把冰塊拿來了,安可芹敷在臉上,霍千司冷著臉站起來,起身往樓上走去。
他救了她,都沒有聽到一句謝謝,他不過是拿個藥膏給她擦抹,她就說謝謝了,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季千閣看著霍千司冷漠的背影,客廳裏麵沒有了明希楷,氣氛一下子就回暖了,季千閣看著安可芹,聲音很輕,“怎麼回事?你的臉……”
安可芹抬起頭看著季千閣,剛剛她還沒有認出來這個男人是誰,現在這麼一看,哇靠!這不就是那個傳說中醫學界的天才嗎?那個很厲害的男人,季千閣!
現在這個男人居然在為自己看病,殺雞用牛刀,說得就是這句話了。
安可芹瞪大眼睛,“你、你、你……你不就是那個……”季千閣看著安可芹,一時之間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一勾唇,“你好,我叫季千閣。”
安可芹吞咽了一下口水,臉上的表情太多讓她覺得麵上一抽一抽的,動了動手,卻發現手上很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已經淤青了。
季千閣顯然也是注意到了,“身上還有哪裏有傷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