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鄉就在前麵了,今晚能睡在客棧的床上嘍。”孫賬房在馬車上和魏斯特聊著。
“希望這個新鄉的統製能聰明些,別像合陽的那個傻蛋一樣把命丟了。”
“少爺,別擔心,這個世界上的不愛惜自己ìng命的傻人不會太多。合陽的那個是因為你的年齡忽視了你。妖後爪子伸的太長了,原先還有所顧忌,這兩年看著魏家無主,嫡係無人,越發猖狂了,竟然敢往魏家的領地上安插人手。想不到的是,還真有不怕死的貴族來上任。嗬嗬。”孫賬房著笑了起來。
“妖後一是一步步試探,她進一步,我們退讓了,她就會再進一步,直到觸碰我們的底線。依著我,要針尖對麥芒,一步都不讓,不但不讓,我們還要反擊回去。”魏斯特揮了揮拳頭,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少爺年紀還,這幾年先鞏固發展自家的領地,等後方穩定了,實力恢複昔rì的水平,才能圖謀下一步啊。”孫管家語重心長。
“唔,孫伯的對,打鐵還得自身硬。”魏斯特虛心受教。
見到世子這麼尊重自己的意見,孫管家手撚著胡須,臉上掛滿笑意。
前隊的牛大勒住了胯下的馬匹,向著護衛大聲喊道:“停止前進,橫向列隊。”遠遠的已經看到新鄉的城牆了,同時也看到一隻橫亙在道路上的隊伍。
不多時,中隊後隊均已到達,霍守義把全部隊伍的列隊交給了胖子指揮,帶著安德森來到來到魏斯特麵前。
“他們為什麼不據城而守,反而出城準備野戰?”魏斯特見到老師,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們的目的不是要進城,而是路過。他要是守城,我們順著城外的路繞過去好了。”霍守義三言兩語,解釋的很清楚。“你和安德森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吧。”
“霍將軍,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世子萬金之軀,不能涉險地啊。”孫賬房在一旁聽到霍守義的安排,出言阻止。
霍守義沒有接話,微笑的看著魏斯特,心道:我這個學生是個極有主見的人,看他怎麼選擇吧。是龍是蟲,涉及自身安危的關鍵時刻自然揭曉。
魏斯特望望孫賬房,又望望自己的老師。笑著:“既然是老師的安排,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著和安德森往陣前走去。
兩邊的隊伍隔著100多米對峙著。對方的隊伍,由一千多人的城防軍,和幾位貴族大約六七百人的私軍組成。武器防具雜亂破舊,士卒交頭接耳,隊形散亂無章。顯然是臨時拚湊起來的。
魏斯特毫不猶豫的從本方隊列中走了出來,步伐堅定的往兩陣中間走去。安德森把大盾背在身後,從旁邊的護衛手裏接過一杆大旗。迎風一抖,將旗幟展開,跟著魏斯特向前。
新鄉城防軍隊列中的士卒,看到對麵走來一個孩,感到異常驚奇。兩軍陣前,即將是你死我活的廝殺,突然出現一個孩子,這是怎麼回事?孩子身後跟上來一個甲胄齊全的大漢,高舉一麵旗幟,隨著風的吹動,一個熟悉的圖案出現在眾人的眼裏。霎時,議論紛紛的隊伍變得鴉雀無聲。隻有一大一兩個身影和一麵在風中獵獵作響的戰旗在往前移動。
魏斯特毫無畏懼的在對方陣前幾十米處站定,從左到右緩緩掃視了一遍對方的隊伍,就像在檢閱自己的手下。對麵不但士卒愣住了,連軍官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看到掃過來的目光,有點不知所措。獵獵作響的青龍旗,一出現,就完全掌控了戰場上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