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皇下朝進入書房時,魏斯特已經將桌上的案卷翻看的差不多了,一旁的白紙也寫滿好幾頁。聽到身後有人進來,回頭望見是姨母,剛要起身施禮。女皇上前扶著盈兒的雙肩,柔聲道:“不用起來,盈兒這都快看完了?”
“是啊,快看完了,已經有了大概的計劃。娘今下朝很晚呐,是不是朝堂之上有什麼難以決斷之事?”
女皇坐下,皺著眉頭道:“是呀,吵成一鍋粥了。南麵的那幫人要求冊封和晉升一大批貴族,遼國公、武陽侯為首的北方勢力極力反對。”
“武陽侯是樂羊?可以完全信任嗎?”魏斯特道。
女皇搖搖頭道:“樂羊是前任武陽公,因年事已高,已於數年前傳位長子樂毅,樂家一直是先皇的重臣,為大燕戍守西北。這現年娘一直對南方實行綏靖政策,樂家有些不滿,關係也有些疏遠。”
“燕京的城防和禁衛,娘是能完全掌控的吧?”
“這個當然,我燕家一直都是以武立家,燕京周圍的軍隊都是娘的嫡係人馬,所有士卒都是燕北人。”女皇傲然道。
“那就好,我已經有預案了。請娘傳遼國公、武陽侯議事。”
女皇點頭,派女官去召人。然後對魏斯特道:“盈兒已經有計策了?”
“嗯,南方那些人既然已經如此瘋狂,那麼離滅亡就不遠了。”魏斯特胸有成竹的嗬嗬笑道。
剛下朝的群臣都沒走遠,還在宮門處三五成群的討論今朝堂的議題。聽聞女皇宣召,遼國公、武陽侯聯袂進入禦書房。
武陽侯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短髯壯漢,跟隨遼國公一起向女皇和皇儲見禮。魏斯特笑著還禮道:“斯特這還是一次見到名震燕西北的樂將軍啊。”
樂毅望著和自己幼子差不多年紀的皇儲,見其禮貌周全、落落大方、談吐文雅,頓時心生好感道:“殿下謬讚了,殿下尚且垂髫之年便能獨自領軍,千裏奔襲攻占雄城。殿下才是曠古未見的奇才啊。”
荊老笑道:“樂家子居然也會拍馬屁,奇了。”
魏斯特收起笑容,麵向女皇單漆跪下正sè道:“樂家世代為大燕戍守西北,勞苦功高,兒臣奏請晉其為公爵。”
女皇心想:這子不聲不響的來這麼一下,好人都給你做了。出言道:“準奏!”
樂毅疑惑道:“陛下,這南方的那些人能同意嗎?今朝堂還為晉爵吵的一塌糊塗。”
魏斯特不屑道:“南方那些將死之人,他們的意見不重要。”
荊老聽到這裏跳起來道:“陛下已經定計了?準備如何做?”
魏斯特雙手下壓,示意老將軍坐下道:“老將軍您稍安勿躁,陛下召二位來就是商議這件事的。樂將軍,我開府建衙,尚缺一位東宮長史,不知令公子樂間可否屈就?”
樂毅心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東宮長史相當於儲君的幕僚長,以後皇儲繼位,那還不是水漲船高,樂家都要跟著沾光。起身道:“蒙殿下垂青,臣替犬子感謝殿下的厚恩。”
“我和令公子一見如故,今rì見到樂將軍就順便提起,這可不是什麼恩情,反倒是一副重擔喲。”魏斯特灑脫道。
女皇笑吟吟的看著魏斯特表演,心道:盈兒真是不簡單,這麼兩下,就將樂家綁緊了。不但順帶抓住一個重要人質,對方還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