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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有陛下的口訊,榮杞等人都跪下準備接旨,魏斯特阻止道:“都起來,旨意隨後會到,我隻是提前給你們透露些消息罷了。”
魏斯特將先前與女皇商議好的對榮氏的處理辦法信息告之榮杞等人。家主被剝奪爵位,能不能保住ing命還不得知;長子封為伯爵帶著一家人遷往燕京居住。榮杞和其弟、其子聽後都默默無語、黯然神傷。倒是先前態度不友好的長孫得知自己深陷囹圄的父親將要封爵而麵露喜sè。魏斯特看在眼裏,對這個生ing薄涼家夥很是反感。
榮杞強笑著道:“多謝陛下的美意,當初因謀反之罪下獄時以為必定家破人亡。沒想到陛下如此寬宏大量,不但免除罪人兒孫死罪,還發還住宅,賞賜爵位,真是出乎意料。”
魏斯特點頭感歎:“曆來政治上的傾軋,敗者無不是破家滅族的下場,陛下現在這樣處理,也是壓製了北方顯貴們強烈的複仇怒火。不容易啊。”
榮杞代表榮氏一族了一大番感恩戴德的話,臨了表示會將全家立即遷徙到燕京居住,絕不會眷念燕南不去雲雲。
出了榮府,哦,不對,現在這裏隻能稱作榮家宅院,“府邸”這個詞隻能等到榮氏再次得到爵位或者官職才能使用。
sè已黑,魏斯特婉拒方芒給自己安排晚宴,命樂間帶著大部分護衛返回臨時駐地,隻帶著洪衛兵、雷虎和十幾名鯤鵬流連在依舊熱鬧的街市中。
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幹淨熱鬧的酒樓,在二殷勤的招呼下,靠著二樓大廳臨街的窗戶旁坐下。少爺聲威ri隆,洪衛兵和雷虎雖然知道少爺不介意與自己同桌,但還是帶著護衛們坐在不遠的幾張桌子旁,既能保護著少爺,又不太令人注目。
不過這隻是雷虎一廂情願的想法,大廳總計十幾張桌子,一行人占據了三分之一。一群全副武裝的壯漢,環侍著單人獨坐一張桌子的孩子,能不吸引別人的眼球嗎?
燕南酒樓的菜式雖比不上南方沿海,但比燕京城的酒樓略為講究,瓷器的杯盤,楠竹的筷子,盤中的菜品也不是隨便堆砌裝盤,注重了擺放和sè彩搭配,一桌菜看起來賞心悅目。
魏斯特沒有叫酒,喝著杯中的茶水,每樣菜嚐了嚐,留了三四樣,其他都讓洪衛兵端去“試吃”。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魏斯特飯量不大,吃不了也浪費,幹脆讓洪衛兵先端去消滅掉。擺的滿滿當當的桌麵頓時空了大半。
窗外街道兩邊的店家都掛起了燈籠,一些推車挑擔的行商販也挑著燈。滿街燈光閃爍、映照著過往的行人車輛,顯得煞是熱鬧。
魏斯特收回目光,扭頭看了一眼室內,不知不覺中二樓大廳已經滿員,幾個夥計迎客、倒茶、上菜,跑的不亦樂乎。趁著間隙,魏斯特問路過的二:“平ri裏的生意也是這般繁忙?”
二見這個帶著十多名護衛的孩子發問,不敢怠慢,恭敬的答道:“客觀,平ri裏可沒這麼好。今ri燕北大軍過江,征調了所有的船隻,往南的道路上也全是軍隊在通行。這裏很多客人都是滯留在城中的旅客和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