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寞進了臥室,看見商以柔正蹲在地上檢查屍體。
“死者,年輕男性,背後脊柱左側有一道大約兩厘米長,三厘米深的傷口。沒有發現其他傷口,估計是一刀紮進心髒斃命。
屍體有些輕微腐爛,屍斑主要集中在腹部和麵部,屍體應該沒有被移動過。屋子裏開了冷氣,延緩了屍體的腐敗速度。綜合這些因素,可以判定死者死亡時間大約在27號左右。”
27號,不就是厲氏夫婦遇害之後三天?上個命案還沒有眉目,又來了一個。
死者蔡勇的妹妹還在哭,陸離正在試圖給她錄口供。
“我哥哥從來都不跟任何人結仇,他脾氣很好,怎麼會被殺了?”蔡娟傷痛欲絕,“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抓住凶手!”
“想要抓到凶手,就需要你的高度配合。你先別哭,把發現屍體的過程詳細的說一遍,不要有任何細節上的遺漏。”
聽了陸離的話,蔡娟停住哭泣,仔細回想起來。
原來他們兄妹是孤兒,從小就沒了父母。蔡勇為了撫養妹妹吃了不少苦,什麼活都幹不怕苦不怕累。經過多年的積累,蔡勇開了一家殯葬業公司,收入頗豐。蔡娟在外地讀大學,隻有寒暑假才回來。
兄妹二人感情很好,幾乎每兩三天就要通一次電話。幾天前,蔡娟給哥哥打電話沒有人接,她以為哥哥工作忙,閑下來就會給自己回電話。
可等了一天也沒音信,她再打還是沒有人接。她這才著急,急忙請假趕回來。她用鑰匙打開門,看見哥哥的手機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知道哥哥一定在家。
等到她找到臥室,就發現哥哥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旁邊是一大灘血跡。她沒敢上前,趕忙打了報警電話。
“除了你們兄妹,還誰有這裏的鑰匙?”這是一處高檔小區,每層兩家用戶共用一個電梯,沒有鑰匙想要上樓都費勁。房間的門鎖完好無損,電梯門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這裏是十九層,凶手肯定是用鑰匙開門。
“應該沒有了。”蔡娟想了想說著,“當初買房子的時候一共給了五把鑰匙,我記得哥哥給了我一把,剩下的都放進書房的大花瓶裏。”
陸離聽見讓人去那裏找,果然找到了鑰匙,不過隻有兩把!
“你哥哥有沒有女朋友?”
聽見這話蔡娟眼神閃爍起來,遲疑了一下搖搖頭,緊接著垂下頭。
“你應該問她哥哥有沒有交往密切的男朋友?”曲寞從衛生間裏出來說著,“你哥哥今年三十歲,整個屋子裏絲毫沒有半點女生的痕跡。而我在浴室裏發現兩套不同的男士洗護用品,還有不一個牌子的剃須水。所以——他一定有交往穩定的男朋友!”
蔡娟聽了咬了咬嘴唇,猶豫著點點頭,“之前哥哥沒有女朋友,我以為他是為了照顧我才耽擱了,心裏一直挺內疚。可後來我臨時從學校回來,看見哥哥和一個男人在......我很傷心跟哥哥大吵了一架,還跑回學校不跟哥哥聯係。
後來哥哥找到學校,說是跟那個男人分手了,以後會找個女朋友戀愛結婚。打這往後,哥哥陸續交過幾個女朋友,可交往的時間都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