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進來查房,看見曲寞一皺眉,不悅地批評著:“你這位男同誌對家庭關心太少了,媳婦兒、兒子出事才露麵。得虧他們母子都沒什麼大礙,不然你就後悔一輩子吧!”
男孩子想要替曲寞解釋,曲寞卻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醫生,既然柯敏沒什麼大礙,她為什麼還不醒?”曲寞顯然對“父親”這個角色挺盡責。
孤立無助的孩子在驚慌失措中打了他的電話,他就有責任保護孩子弱小的心靈別再受傷。要是醫生知道孩子的父親聯係不上,估計會用同情可憐的眼神看孩子。很顯然,誰都不會喜歡這種感覺。
“患者頭部著地失血過多,我們替她做了頭部CT,發現裏麵有少量出血。不過這些出血量可以自行吸收,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至於患者為什麼沒有醒,估計是跟個人體質有關。不用擔心,再有半個小時,患者肯定會清醒。”說完出去了。
果然,二十多分鍾之後,柯敏慢慢睜開眼睛。
“媽媽!”孩子撲過去,眼淚“刷”的一下流下來。
“多多,別哭!媽媽沒事。”柯敏伸手把孩子摟住,勉強笑了一下,“平常媽媽是怎麼教育你的?男兒有淚不輕彈......”
“我知道,隻是未到傷心處嘛。”多多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我一直沒哭,隻是看見媽媽醒了太高興。這叫喜極而泣!”
“嗬嗬,多多會用成語了。”柯敏看著兒子,滿眼都是笑意和欣慰。一抬眼看見曲寞竟然在,頓時有些疑惑。
“媽媽,我聯係不上爸爸。看見手機裏麵存著曲叔叔的號碼,就打了電話。出事找不到家屬就找領導,對吧?”多多頗有些自豪。
“曲隊,這孩子......”
“孩子說得對,領導除了工作也要關心下屬的生活。”曲寞讓她再給趙川打電話,聽見依然是關機,想了一下打了個電話。
“我不方便照顧,你過來吧。”看著他眉眼間蕩漾著春色,柯敏猜這個電話是打給曲隊神秘女友的。
她知道曲隊有個女朋友,似乎感情還挺好,上次給女朋友做粥還把手燙傷了。看樣子他這是給女朋友打電話,估計兩個人是公開關係了。
“曲隊,別麻煩你們了。”柯敏趕忙推脫,“趙川出差明天就回來,我在醫院找個陪護。醫院裏麵還有食堂,吃飯也不成問題。”
“服從領導的安排!”曲寞用命令的口吻說著。
不一會兒,一個人推門進來,柯敏看見一怔,“以柔,怎麼是你?”
“柯姐,孩子不適合待在醫院過夜。我先來接孩子回去,然後熬粥給你送過來。”以柔笑著說。
“原來你和曲隊......”柯敏可能是撞了頭部有些發暈,再加上出事心情不佳,竟然破天荒沒之前那麼八卦。
她隻是用了然曖昧的眼神看看曲寞和以柔,然後無力地笑了一下。
“以柔,給你和曲隊添麻煩了。”她也不想讓孩子留在醫院過夜,可家裏沒人又不放心讓孩子回去。
她不得不麻煩以柔,“多多,跟商阿姨回去要聽話。”她又囑咐了兒子幾句。
以柔今天難得休息,就把車送去保養,隻好勞煩曲寞開車送一趟。
“案子怎麼樣?隊裏正忙吧?”以柔怕耽誤他的工作,“不然我打車好了。”
“這裏很難打得到車,而且大晌午日頭毒。隊裏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要是凡事都要我這個隊長親自出馬,要他們有什麼用!”
以柔早就習慣了他說話的調調,而且看出來他是典型的嘴巴惡毒心腸善良又細心。不然也不會放下手頭的工作,聽見柯敏母子出事就趕過來,還貼心的把自己叫過來照顧。
剛上車,曲寞就接到了郝明的電話,“曲隊,孟哲在拘留室裏三天了,連水都沒喝一口,有脫水現象。”
“這小子還算能扛,不過用錯了地方!”他冷哼了一聲,“安排唐寧的父母過來接人,看他還倔!”
額,肉體和精神雙重折磨,孟哲遇見這樣的上司不知道是福是禍。
這邊還沒掛電話,那邊陸離就接著彙報,“曲隊,我們隊當日在火鍋店的所有客人重新排查,並未發現有可疑人物。”
“意料之中!”那日在火鍋店吃飯的人都是三五成群,吃火鍋可沒有一個人去的。
而凶手顯然不是個合群的人,他肯定是一個人出現。那麼,根據曲寞的分析,凶手肯定在茶樓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