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寞帶著以柔回家,沒有記者埋伏,兩個人順利的上了樓。以柔第一時間去衝澡,換了家居服出來。
“過來喝咖啡。”曲寞衝了兩杯咖啡,放在了茶幾上。
她一邊擦頭發一邊過去,盤腿坐在沙發上。她說了聲謝謝又把筆記本抱在懷裏,沒有關機,直接按下鼠標就再次開啟。
以柔的父親商原背朝上躺在客廳地地板上,後腦勺被砸得稀巴爛,地板上一大灘血跡。
心裏痛楚半點不曾減少,可以柔開始能理智地麵對。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往下點,第二張是她媽媽倒在臥室門口的照片。牆角附近,還有一隻血肉模糊分辨不出來的小狗的屍體。
雖然以柔做法醫多年,可她一直沒通過各種途徑調取過卷宗。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爸媽被殺的具體、詳細資料。
“我的郵箱裏麵有官方的案件卷宗,你要看嗎?”曲寞輕聲問著,他看見以柔點頭,麻利地進了郵箱打開顧城發過來的郵件。
以柔細細地看著,照片下麵配著詳細的說明和當時法醫的檢驗結果。每一張照片,每一個字眼,都讓她的心像用錐子紮一樣的疼痛。
她臉色發白,眼中始終轉著淚水。看著她一直緊咬的嘴唇,曲寞知道她在克製,在隱忍,在煎熬。
“你不用這樣逼自己。”曲寞心疼地說著,“其實,你的心理狀態已經好多了。時間有的是,慢慢來,逼得太緊反而不好。”
“不,早晚都要麵對。我已經遲了七年,如果能早些克服心理障礙,或許就能早日抓到凶手,同家一家三口可能就不會遇害了。”以柔心裏有些愧疚和自責。
“你是受害者,你不能這樣想,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他看著以柔,有種想要把她抱在懷裏疼惜的衝動。
“我想要去老房子看看。”以柔這個決定讓他有些吃驚,繼而是擔憂。
雖然現在的以柔似乎很堅強,也勇於麵對,積極地配合治療,情況看起來很樂觀。可她的心結太深,時間太久,不是這麼輕鬆容易就能解決的。老房子是案發現場,她去了肯定會觸景生情,當年的事情會重現在她的眼前。
那樣血淋淋的現實,對她的心理衝擊很大,曲寞怕她受不了!
雖然這樣做有利於對案子的偵破,可曲寞不敢拿她的身體開玩笑。
“你想去我不反對,不過需要我在場才行!”曲寞眉頭緊皺,想了一下回著,“這幾天我會很忙,你暫時等一等。什麼時候去,等我的通知。”
以柔點點頭,她心裏也沒有把握,想象不出來自己去了會有什麼反應。
她把兩份卷宗都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放在一起研究了好久。
“你說凶手為什麼時隔十五年會再次犯案呢?”以柔心中一直在疑惑。
“我說過,凶手的心理疾病知道的人非常少,而且能正常的生活。他一定在接受某種治療,不排除用藥物控製。因為凶手突然受到了某種刺激,或許一時忘記吃藥,都可能讓他的病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