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雅稍微停頓了一下,點著一根煙又接著說。
“我爬到外麵,發現有一輛車的後備箱開著,就鑽到裏麵藏了起來。我知道小區裏有監控,這樣就不會暴露行蹤。我沒敢把後備箱的蓋子關嚴,一來是害怕不透氣憋得慌,二是方便逃跑。
那輛車是肖瀟的,我知道他總在樂心跟前轉悠,像發情的狗。哼,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爺們的陽剛,瞧著都覺得惡心!”
在她心中,樸永浩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集儒雅和霸氣於一身。一提到這個名字,她的眼睛就發亮。其他男人連草芥都不如,尤其是肖瀟這種油頭粉麵走韓風範,就是娘娘腔的代名詞。
他把車開到胡同裏停下,我以為他發現了我。沒想到,譚心語竟然開車過來,他們這對狗男女湊在一起磕藥。
提到譚心語,樸雅的眼睛立起來,又露出猙獰的表情。
“你為什麼那麼恨譚心語?”曲寞突然問著。
“她就是垃圾!”樸雅咬牙切齒得罵著,“她整天臭美****,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還總在樸永浩麵前搔首弄姿。最不能讓我忍受的是她竟然勒索樸永浩,得了錢之後還貪婪不放手。”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曲寞對這件事倒是有幾分好奇。
“我聽見她給樸永浩打電話,還親眼看見他們在咖啡廳交易。”已經到這個地步,樸雅自然沒有半點保留,“樸永浩給了她一大筆錢,足夠她買房子買車,她給了樸永浩一個信封,說是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我看見樸永浩見到信封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猜到這裏麵肯定有個天大的秘密。
可惜,我並沒有再看見那個信封,我猜是被樸永浩毀掉了。我以為這件事過去了,那個秘密也隨著信封的被毀而塵封起來。沒想到譚心語貪心不足,竟然留了複印件再次要挾他。
那個譚心語打電話被拒接,竟然找到家裏來。我假裝睡著,在書房外麵偷聽他們的談話,這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樸永浩曾經喜歡上一個小女孩,本來打算以後結婚,沒想到那個小女孩不慎摔死了。”
每個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所以才會有不同的結論。而人的大腦往往會選擇性聽錄自己想要的部分,故意忽略掉相反的部分。
不知道譚心語是怎麼敘述當年的醜事,可在樸雅聽來,那全然是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或者在她內心深處,是期待樸永浩有戀童癖的,這樣她所謂的愛情就不至於所托非人了。
“愛情是偉大的,它跨越了膚色、國籍、身高、外貌、貧富、年齡,甚至是性別。誰都沒有任何權利評說一段愛情的對錯,尤其是不懂愛情的卑鄙小人!樸永浩在世俗的壓力下,把那段往事當成了刻在骨子裏的恥辱,他擔心被世人知道遭到無情的唾棄,所以再一次妥協。
我決定替他收拾譚心語,就在我還沒想好計策的時候,她突然再次出現在我麵前。就在樸蕊生日宴會當晚,她到二樓的洗手間嗑藥,從裏麵出來的時候走錯了方向,竟然摸到樸蕊房間。我正在騙樸蕊跟我去地下室一趟,也不知道她聽沒聽清楚,她晃晃悠悠扭頭就走了。出門的時候撞到門框,耳釘掉了一隻。
我把耳釘撿起來偷偷收好,處理好樸蕊逃出樸家,正在發愁如何善後。沒想到竟然在小胡同遇見她,我便從肖瀟的車裏出來爬上了她的車後座。她磕了藥,整個人神誌不太清楚。我擔心她撞車,好在一路平安回了她家。
我拿走了她的門卡,先潛進她家中。她的家很大,我隨便找個地方都能藏一晚上。為了不引起你們警方的懷疑,我不打算馬上下手殺了她。我見她似乎忘記了那晚上的所見所聞,根本就沒跟你們聯係,越發放心籌劃起來。她,必須死!我,要全身而退!
後來,你們找到她,卻沒問出什麼來。她終於發現耳釘少了一隻,卻並沒有想起那晚的事情。這下我可以放心,她是真得忘得一幹二淨了。
我發現譚心語家的廚房沒有一丁點的油煙,知道她並不在家做飯,所以才想到藏身在廚房的煙道裏。那裏並不寬敞明亮,卻比蹲天橋要好得多。白天她不在家,我就自由的活動。看見她的車進小區,我便躲到煙道裏麵去。
那天,我聽見她跟小助理吵架,說是發現冰箱裏丟了東西。我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多待了,恐怕要露餡。剛好她約了那個女警察在家裏見麵,我就臨時起意,打算讓她做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