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可能再也遇不到藍藍那樣不一樣的女孩了。”楊希話裏有話。
夏啟賀同意她的話，從前他還是那個隻會喝酒泡妞的賀爺，身邊圍繞的全是特別好哄的女孩，一張卡，一個愛馬仕的包，包管哄得她們開開心心，對他百依百順。
直到他和田藍在一起，這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第一場傳統意義上的談戀愛了，隻不過剛開始就已經gameover了。
沈炎下樓，孫紅在冷風中等著他，蠟黃的臉看上去很虛弱，頭發一如既往亂糟糟的，學著年輕女孩穿裙子，外麵套了個牛仔外套，結果凍得瑟瑟發抖。
“沈炎，之前我給你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對的，是吧？”她道。
沈炎沒說話。
“這次我要提價，我要十萬。”她堅定地看著他，一副不給別人討價還價的架勢。
“說吧。”
孫紅拿出一張剪報，“這是我翻我的舊東西翻出來的，二十年前的報紙，你爸爸和媽媽的合照。”
沈炎眼神一滯，伸手去拿剪報，孫紅卻沒輕易給他，“我要見到錢。”
“石頭。”
“是，沈先生。”石頭拿出一張卡遞給孫紅，“十萬，密碼是六個0。”
孫紅把剪報往沈炎手裏一塞，拿著卡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對她來說有了錢就有了命，沒有毒pin的日子，她真的是過不下去。
沈炎拿著剪報上了樓，報紙上兩個相依偎的臉已經模糊了，但是不難看出兩人的容貌，下麵的新聞也介紹了，秦海和花暖兩夫妻……
慢著。
沈炎又看了一遍，是花暖沒錯，他的母親是花暖？
開什麼國際玩笑。
楊希和夏啟賀也看到了，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whatthefuck”，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可能是巧合吧。”楊希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都不信。
夏啟賀抓抓頭，“沈炎，你媽和丁小七的媽是同一個名字，所以很有可能，你和她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沈炎沒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就飆髒話。
楊希也覺得夠亂的，之前秦雨薇和他是同父異母的……算不上兄妹，誰知道孫紅說的是真是假，也許秦雨薇根本不是秦海的孩子。
可是這丁小七的媽媽確實是花暖，而秦海的妻子也是花暖，沈炎又是秦海和花暖的孩子，這……
“那個，小白在家裏沒人管，我先回去了。”夏啟賀是找個借口就溜，這種尷尬到不行的場麵他處理不來。
楊希也不知道怎麼和沈炎說，隻不過好像一切突然能說通了。
之前他們想不到為什麼花暖要搶他們的孩子，現在都明白了，她是孩子的奶奶，想把孩子帶去過段日子，這能說得過去。
“為什麼她不來認你呢？”楊希小聲道。
沈炎一直在盡量保持冷靜，很可惜，他做的差強人意，“希希，你先回臥室，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楊希點頭，“好。”
男人說想靜靜是真的想靜靜，以前楊希不懂，跟沈炎在一塊處久了，對他的想法和行為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他要空間的時候，她會給他私人空間，放一杯奶味稍重的咖啡，讓他自己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