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睡到了快五點！”楊希一拍腦門，腦袋向後仰去，直直倒在了床上。
沈炎以為是什麼大事，“多睡覺是好事。”
“我哪有這麼懶過，你看我昨天也是，總這樣還要不要工作了啊。”她滿是對自己的不悅，“我現在這麼嗜睡，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沈炎嗯了一聲，尾音上揚，“你月經最近準嗎？”
“不準。”楊希搖搖頭，“這個月中旬該來的，現在還沒來。”
“我讓人去買一隻驗孕棒回來。”沈炎摸摸她的頭，把床頭的保溫杯遞給她，“剛睡醒先喝水再說話，叫這個大聲，嗓子不疼嗎？”
她後知後覺地清了清嗓子，“好像還真有點，別去買了吧，也許過兩天就來了。”
“害怕？”他把她抱到床邊，把水杯的蓋子擰開給她喝，“這種事不是怕就不會來的，實在不想要就藥流，藥流也很方便。”
楊希說不上來，一想到懷孕她就不是特別高興。
“那是一個生命啊，萬一有了，算算日子也不知道的多久了，也許胚胎都成形了，我要是把他流了，就等於殺了他，你讓我親手殺死我們的孩子，我舍不得。”
她對生命充滿了敬畏，以前上學的時候，婦產科老師就詳細地跟他們這些學生說過，每一次流產都是在殺人，隻是他們殺掉的那些人是還沒成形的小人。
沈炎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就生下來？正好跟慕慕做個伴。”
“疼。”她想起來上次生孩子的經曆就有點恐慌。
“你每次來月經第一天是不是都疼？”沈炎開始給她做心理工作，見她點頭他繼續道，“那九個月不來月經，你是不是少疼九天？生孩子從宮鎖到剖腹產，再到刀疤長好，前後也就五六天，是不是少疼了？”
楊希恍然大悟，“對啊，這樣可以一直不來大姨媽，還少疼了。”
“那我讓秘書去買驗孕棒了？”
“好，買去吧。”她愉快地把一杯水都喝了個精光。
沈炎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一隻狐狸了，輕輕鬆鬆就哄得楊希願意生孩子了。
秘書去買來驗孕棒，楊希自己去到廁所裏驗，一看結果是兩道紅色的杠杠，她擰了眉，還真有了。
“希希？”沈炎在外麵敲門。
楊希打開廁所的門，把驗孕棒交給他，無奈地說道：“慕慕這下有伴了。”
沈炎是喜悅的，他抱著楊希轉了好幾圈，那種喜悅是生的喜悅，是難以言喻的喜悅。
“我本來以為我會孤獨終老，但是沒想到老天讓我遇到了你，你為我生下了慕慕，現在還有另外一個小生命在你的肚子裏，希希，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我詞窮了。”
沈炎紅著眼眶把她抱在懷裏，楊希被他的心情感染了，她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那以後不準你再這麼忙，你要照顧我和寶寶。”她趁機讓她割地賠款。
沈炎什麼都答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楊希這才抱著他笑出聲來，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堆小孩在家裏跑的畫麵，莫名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