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和爸的感情肯定也像我和阿炎這樣好吧。”楊希的手每次碰到花暖身上的傷疤時,她都不由得心顫。
她認得這是燒傷留下的疤痕,她粗略估算了一下,花暖全身包括麵部,最起碼有百分之六十的燒傷,估計當時也沒好好處理,留下了很多傷疤。
楊希沒法想象沈炎看到得有多心疼,她給花暖擦幹了身子,換了一身衣服,花暖也說了些沈炎小時候的事,楊希聽得出來,那是一個很和睦、很美滿的家庭。
“媽,希希,吃飯了。”
“來了。”楊希扶著花暖去到餐廳,她一直是捂著眼睛的。
楊希找來一條絲巾,把她的眼睛蒙上了,楊希把沈炎拉到一邊。
“我覺得媽重度營養不良,跟我們吃飯不合適,應該找專門的營養師來調整飲食。”
沈炎表示讚同,“我剛才跟認識的營養師打過電話了,他讓我待會把我媽送過去。”
楊希點點頭,又去照顧花暖了。
一頓便飯之後,沈炎跟花暖解釋了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和要做的事,花暖就像個木偶一樣,不聲不響,任人擺布。
楊希陪著沈炎一塊去的醫院,醫生和營養師在檢查了花暖的身體之後,給她製定了一個營養計劃。
“媽,我和希希每天都會來看你,你要聽醫生的話。”沈炎叮囑道。
花暖點了點頭。
楊希和沈炎離開了,回去的路上,楊希沒忍住,還是哭了。
“那個女人怎麼能那麼狠心,這二十年來,咱媽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沈炎抱住楊希,她能哭,但是他不能,他要把這種悲傷變成仇恨,讓罪魁禍首承擔她該承擔的後果。
“阿炎,我給媽洗澡的時候,她身上好多燒傷留下的傷痕,跟臉上那些差不多,而且看起來很多年了,我覺得事情不像孫紅說的那樣,一定有隱情的,她提起爸的時候,從聲音都能聽出來幸福,她肯定不是孫紅口中秦家出事她逃跑的女人。”
“我知道,這些以後再說,我會弄清楚的。”
過去這些事不急在一時,眼下該做的事情不止這一件。
沈炎把那些髒錢,還有他和花暖、老虎談話的錄音都一並交給了耗子,這個案子夠耗子立一大功的。
“那畢竟是小七她媽,我怕……”耗子有點想避嫌,不敢接這個案子。
“你可以交給同事。”沈炎明白他夾在中間的處境。
他猶豫了,“先給我吧,我會和小七好好談談的。”
這一天中午,耗子帶著挺著肚子的小七去嶽父家吃飯,他當著丁成英和丁小七的麵把沈炎舉報花暖強迫他洗黑錢事情說了。
“如果立案,我們就會抓她,我可能不太適合這個案子,我轉交給同事,讓他們去辦。”耗子道。
丁小七不同意,“為什麼要轉交給同事?你自己不能辦嗎?”
“可是……”
“沒可是,你來辦。”這話是丁成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