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男進不得後宮,雲從文趕著早朝,臨走前一路無話的“父親”對二女兒說了句:“謹言慎行,好自為之。”
雲嵐夕就被一個小太監直接領走了。
雲嵐夕沒有雲從文在身旁,是一身輕鬆自在。
跟在小太監身後,表麵上恭謹,暗地裏卻將沿途風景都撇了個遍。
皇宮就是皇宮,這氣派,這豪華,喲嗬,禦花園的花長的不錯呀。
原本正看得興致盎然地時候,一道青色的身影直衝衝地撞上了雲嵐夕。
“有毒物,天竺紅尾蠍——毒性中等,被咬傷者全身紅疹,疼痛難忍,最後心猝而亡。”
醫毒係統,早在那名宮女出現的時候,就給予了雲嵐夕充足的信息。
雲嵐夕,一個側身,躲開了那個青色的身影,卻將廣袖一揮,把毒蠍子給收納進醫毒係統中。
要知道,醫毒係統的——毒存庫,最愛這種劇毒之物。
不僅僅可以入藥,製毒,還可以解毒,以毒攻毒,更何況是天竺紅尾蠍,這個絕對是醫毒界的上品。
一個倒插蔥的動作,那名宮女狠狠地摔到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以及尖銳的叫喊。
“哎喲,好疼。”綠衣宮女沒想想到,竟然會撲空,不過好在東西是送出去了。
“姑娘恕罪,奴婢是皇貴妃娘娘身邊伺候的,奉娘娘之命,來接姑娘。”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一開口便是拿她主子來壓人。
誰不知道當今皇貴妃最是得寵,她的人誰敢動。
雲嵐夕倒也是不介意,紗幔遮住了她的臉,卻掩不住她笑的詭異的聲音。
“原來是娘娘身邊的人,可有摔疼了?”
簡單客氣的一句話,卻聽得綠衣宮女心裏發毛。
“綠蘿姐姐,您沒事吧。”身旁的小太監正要過去表現,不料雲嵐夕卻截了胡。
一把拉起蹲坐在地上的綠蘿,還假意幫她拍了拍肩膀的灰土。
“原來姐姐叫綠蘿啊,那還要煩請綠蘿姐姐帶路才是。”
雲嵐夕靠近綠蘿,廣袖揮灑間竟帶著淡淡地幽香。
綠蘿連聲應道不敢,卻將鼻孔朝上了天。
“姑娘要跟著女婢走好,宮裏地方大,不是可以隨便走動的。”
雲嵐夕巧笑不語,她抬起廣袖往兩邊一甩,負手跟了上去。
雲嵐夕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剛剛她甩掉的是袖子上沾到的香氣,而那被綠蘿吸收到的,卻不是普通的香氣。
輕曼的紗帽遮擋住了雲嵐夕的表情。
綠蘿卻並沒有掩飾她臉上的不屑與猖狂。
“二小姐是第一次進宮吧,哎呀,看奴婢這記性,這不是第一次呢。”
雲嵐夕又怎會不知道她是在嘲諷上次掉入荷花池的事。
“知道你是奴才還不這麼狂妄無禮?真是有辱皇貴妃娘娘的聲譽。”
雲嵐夕輕冷嗤笑,說的雲淡風輕,但卻是毫不留情麵,笑話!一個仗勢欺人的婢女談何跟她說情麵。
盡管雲嵐夕對這些階級觀念並不強烈,但是這狗不打不乖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更何況,她還搬出了狗主人。
綠蘿被憋得滿臉通紅,恨不能就在這撕了雲嵐夕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