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時候的唐小雲的記憶完全隻剩下了風的影響,她也許早已忘記了風走的那個夜晚,那個車站,還有與風站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還有的還有....那個吻....
自從風走後,唐小雲就變得神經兮兮的,一天快樂的像個瘋子,一天憂傷的卻無法自已,突然就失去了表情,木木的自己一個人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時候哦嘴裏還自言自語著,像是整個人魔怔了一樣,憔悴不堪;有時候突然會很歡樂,和朋友們說說笑笑,玩玩鬧鬧的,像個瘋丫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外向的不行。
阿木有時候看著小雲就靜靜的出神,他該怎麼去保護眼前這個讓人心疼的女孩子。哪怕她哭也好,鬧騰也好,把心裏的所有的壓抑全部發泄出來才好,這樣不可不鬧,就靜靜的折磨自己,對誰也不講,還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越是這樣子,阿木越擔心。該如何是好呢,這個時候的小雲像個全身豎起了利刺的小刺蝟,誰靠近就蟄誰,不管是誰都會被她蟄的遍體鱗傷。阿木不是恐懼被小雲蟄傷,而是小雲就根本不給他靠近的機會。無法靠近,他怎麼才能溫暖她,好讓她把利刺收起來呢?
出了院的小雲又回到了風剛走的時候,她時常會去咖啡館安靜的坐一天。沒有人打擾,永遠坐在同樣的位置對著窗外呆呆的出神,或者叫一杯黑咖啡,不加奶精不加方糖的一杯杯喝著。趁著咖啡館熱鬧起來趕緊逃也似的離開這樣。然後她會去冷飲店,永遠都是三個球純味,然後會叫很多份直到自己吃不下。
有時候小雲想念風想到實在熬不下去的時候,就會跑去酒吧,坐在角落裏,不停的要酒,有時候也會要烈酒,很烈很烈,辣喉的那種,她會喝到直到自己幾乎沒有了意識。阿木時常會跟著小雲來到酒吧,他不會要酒,就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小雲。
其實他是很不放心小雲一個人出來喝酒,擔心這個她會出事,可是他又沒有辦法去阻止。他不是沒有阻止過,隻是當他握緊了她的腕子,奪下了手中的酒杯的時候,小雲質問他她該怎麼辦的時候,他卻啞口無言。
身體的外傷可以敷藥打針甚至手術,但是心裏的傷痕要怎麼才能愈合?有一次小雲喝到不行,就有一些大叔或者經常泡吧的男生過來對她動手動腳,小雲被這些光怪陸離的男人抱著隻是不停的哭著不停喊著風。
阿木心痛的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走過去,放開了搭在小雲身上的手,公主抱著小雲離開了酒吧。那天之後阿木曾經求小雲不要這樣子作踐自己,可是小雲說她心裏難過,過不去那個坎,求著他讓她去泡吧,小雲哀求著阿木說她會控製自己,盡量不去。但是熬不住的時候,沒有了酒精就像是吸毒者對毒品的渴望一樣,整個人就像是死去一般。阿木也沒有辦法,隻說了必須他陪著的時候才可以進吧作為交換條件,小雲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