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妹的場子,我自然是要過來捧一下的,她現在可是我們紀家的功臣。”紀倫眯著眼睛,深邃的眸子中晦暗不明,但是話中的意思卻淺顯易懂,他竟然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說話。
眾人的視線在我和紀倫中間來回遊移,似乎揣摩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因為正常情況下,大家都知道紀琛和紀倫是死對頭,現在紀琛在重症監護室裏麵躺著,紀倫應該是趁機把權利歸攏才是,不管怎麼做,都沒有道理表明立場直接站在我這邊。
“謝謝大哥。”我鎮定的勾唇,不管紀倫打的到底是什麼心思,但是這對我來說確實很有利,他們覺得紀倫給我撐腰,就不會太過明目張膽的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夫人,您約了醫生保胎,應該走了。”
突然我背後傳來了聲音,我恍然回神。
我抬眸看了一眼,是衛西亭,我本來就想著要走,衛西亭的一句話像是讓我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抱歉,各位,肚子裏麵的孩子有些鬧騰,我這就告辭了,大哥,您先忙,有空請您吃飯。”我有條不紊的說道,說話滴水不漏,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染染,剛才給你的東西,記得看。”紀倫別有深意來了這麼一句,而且他的稱呼故意叫的親切,說的話也曖昧不明,好像故意要給人造成誤會一般。
“好。”
我不想多說,直接一個字客套的應付了過去,我轉身朝外走,沒有到門口突然感覺肩上一沉,我愣了一下,緩衝了好幾秒,才發現衛西亭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我的肩膀上。
“不用了……”
“外麵很冷,你能扛得住,不代表肚子裏的孩子能扛得住,你就當這是我在紳士吧。”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衛西亭沉聲打斷,我看著衛西亭,最終還是沒有過多的計較,我一瞬間有些恍惚,那外套上麵味道……
我搖了搖頭,強迫自己鎮定,我又多想了,衛西亭怎麼可能是紀琛?
我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唇,一定是我相思成疾了。
車子就停在酒店門口,我出門就直接上車了,衛西亭依舊和我坐一輛車,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沒有將他的外套褪下,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我實在是太貪戀上麵的味道了,有任何一點關於紀琛的東西我都會拚命的抓住。
我和衛西亭之間似乎有股莫名的默契,我沒說他也就沒有提,一上車我就有些疲憊,我一向對陌生人都很是戒備的,但是在衛西亭的麵前我卻莫名的放鬆,到最後竟然裹著外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小憩了好一會兒我才猛地驚醒,下意識的望向窗外,正好已經到小區門口了。
“睡得挺好的。”衛西亭悠然說道。
我麵上閃過一絲尷尬。
“今晚多謝衛先生解圍了。”我沒話找話的說著。
氣氛安靜有些詭異,這時候車子正好挺穩,我沒多想,直接就拉開車門衝了下去。
“衛先生,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