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和尚從門裏麵走了出來。
“施主,你要幹什麼?”
“我出家。”我抬頭,淡淡的說道。
小和尚很是驚訝,趕忙從裏麵將老主持叫了出來。
“是你?”老主持看著我,眉毛上挑著。
“主持,我們見過的。”我沉聲說道。
是的,我出家了,不是看破了紅塵,而是選擇贖罪,或者說為了解脫,替紀倫解脫也是為了自己解脫。
紀倫的心髒在紀琛身上,他那個錄音……他說,五年,給我五年的時間,讓我考慮清楚要不要接受這樣的紀琛。
五年,不止是他給我的時間,也是我給我自己的時間,可能紀倫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他知道我也無法麵對著這樣的紀琛和自己。
這是我之前為紀琛祈福的寺廟,我也在佛祖麵前發過誓,似乎好像冥冥之間所有事情都是定數一般。
我在寺廟的偏房裏麵呆了一個月,出了月子才進行剃度,主持勸過我,說我沒有真正的放下,但是卻拗不過執著我,最終還是將我收入了門外,賜名淨空,意思是幹淨,放空。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足夠讓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好像發生什麼都與我無關了,我慢慢學會了平靜,我經常坐在佛前冥想,佛經讓我心如止水,但是我腦海裏還是會出現那個男人的麵孔。
我想過,人為什麼會產生愛情,最後才明白愛情是沒有理由的。
五年裏,寺廟的人一批又一批的還俗,也有一批一批的進來,唯一沒有變過的就是我和主持。
主持笑說,說我是放下了,但是我騙不了自己,我還在等,在等一個機緣。
我和紀琛再次見麵是在一個下雪天。
我正在禮佛,突然主持走了進來,他說有兩個模樣可愛的小家夥找我,我手中的香瞬間斷了,但是我卻不感覺到疼,我想朝外走去,但是還沒有出去,兩個小團子就朝我身上撞了過來。
“你,你是……我們的媽媽嗎?”那甜甜軟軟的聲音聽得我心裏一揪,我維持了五年沉寂的心在那一秒瞬間就變得鮮活跳動了起來。
“我是小西,我是小北。”他們兩個爭先恐後的說道。
我看著他們好長時間然後定定的吐出四個字。
“確實不醜。”
一晃五年過去,我費勁千辛萬苦生出來的小屁孩確實越長越好看,就跟年畫裏麵的金童玉女一樣好看。
“染染。”
突然熟悉的聲音傳到耳朵裏,我轉頭,那個五年來我……心心念念的男人就站在不遠處,雪花落在他的肩上,他在朝我笑,我發覺似乎時間並不能抹去我們之間的回憶。
我很肯定,我愛紀琛,不管是五年,亦或者五十年,我都愛他。
這就是我一直在等緣分,我步步朝他走去,在剛才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要栽了,我們彼此心照不宣的看著對方,我沒有問他怎麼找到我的,他也沒有問我當時為何出家。
他看著我笑,如第一次那樣美好,雖然我們都不在年輕,但是心中的激情卻從未褪去。
“我現在能抱你嗎?”紀琛他看著我,第一句開口竟然是這個。
我忍俊不禁,臉上的笑意更深。
“不可以,但是我想親你。”
不等紀琛反應過來,我踮起腳尖就親了上去,旁邊頓時傳來那兩個小兔崽子起哄的聲音,索性的是今天大雪廟裏沒有什麼散客,所有的美好好像都留在了這一秒。
世界上總有這麼一種人出現,讓我們相信愛情。
不管經曆如何的磨難,隻要最後他還在就好。
愛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一直在你身邊。
紀琛也好,紀倫也罷,關於愛情他們給了我不一樣詮釋,原來愛情不僅僅是我愛你這三個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