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嶄露頭角(1 / 3)

嚴慶宏也不理會眾人言語,隻是斜目冷對,盯著宋飛鎖,道:“宋副幫主,濟世幫如此欺辱前來賀壽的賓客,此事傳了出去,貴幫今後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宋飛鎖昂首答道:“嚴當家的,依你所見,我當如何處理此事?”

司徒劍南搶先道:“叫那個毛頭子出來接我二十招,若我連此等劣人都不能勝,自無資格再指責你等。”

這時楚仁義已整待完畢,手持長劍,挺身而出。隻見他站直了身子,矗立大院之中,風度翩翩,玉樹臨風,不失豪俠風采。眾人見了,不禁喝一聲好。

楚仁義抱拳向四周行禮後,轉而對司徒劍南道:“閣下既然多次指名要在下應戰,在下也不可再行回避,此番相鬥,不知結果如何。閣下可否承諾,如若落敗,便撤出白府,華幫主與李大俠之間的恩怨,你也不再插手?”

嚴慶宏在一旁道:“你們之間的較量與那遺失的金子毫無相關,怎可以比武來阻斷那事的追蹤?你個毛頭子,年紀輕輕,不識大體,休要胡言亂語,擾亂大夥視聽!”

司徒劍南冷笑道:“就憑你,也能勝我?我若敗給你,自然無法再討還金子,這件事我不管便是,但我卻不能阻止他人前來討要!”

楚仁義點頭道:“如此便可,在下多謝了!”

司徒劍南道:“你鐵定輸了,不知你敗陣之後,如何處罰?”

楚仁義道:“我若如落敗,自也不會插手阻攔閣下追討金子!”

司徒劍南道:“如此甚好,我下手可是毫不容情,若是傷你ìng命,須怪我不得!”

楚仁義心中一驚,聽司徒劍南如此來,此戰竟是生死相搏。

司徒劍南未待楚仁義回神,長劍已然刺出,劍若疾風迅雷,驟然而至。

楚仁義展開狂濤劍法,回環而動。隻見他長劍在身前不停地來回舞動,如怒海狂濤,大浪驟至,一há接一há,洶湧澎湃,在他麵前形成一道水牆,無形間護住了全身。

司徒劍南刺出多劍,招招均被那無形水盾擋開。他劍勢雖利、劍速雖迅,卻無論如何不能破盾。

水雖無形,卻有質。甚至比世間任何利器都堅硬。它的強力不在於鋒銳,而在於韌。水滴石穿,並不是將石頭刺穿,而是將其滴穿、磨穿。利劍雖銳,卻不能損水分毫,便是有千斤巨力,入水後也被抵擋得弱如螻蟻。而浪há、洪濤之力,卻足以夷平城鎮。

綿雲掌與狂濤劍,便如雲水,雖軟而不能破,雖柔亦不能當,雖弱更不能抗。巨力加身,被無形中消解;鋼鐵之軀,在長久時磨穿。

楚仁義那狂濤劍,旨在連綿不絕,回環相動,使敵如陷汪洋之深,緩緩磨盡體力及意誌。

常人相鬥,出劍攻敵為一招,回劍防守為一招,此二招截然而分,不可混用。

楚仁義出劍即為回劍、回劍即是出劍。

常人相鬥,出劍攻敵,第一劍便是刺出,第二劍需回手聚力後方可刺出。便如rì常揮舞棍棒,打完第一下,需揚起棍棒,方可再次擊下。

楚仁義一次出手即是一次攻敵。再次出手,便是一次回防、一次攻敵。因其第二劍刺出之前,已然在回手時防盡周身受攻之處。

是故,狂濤劍連綿不絕,已無招數的間隙。整套劍法渾然一體,並非劍招落落,而是劍勢連連,連成一體,連成一片,連成水盾,連成大海一般的汪洋巨沼,令對手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司徒劍南與其相拆不知多少回合,楚仁義並無劍招,便是數也數不清回合招數。

司徒劍南此時已無力脫困。他本就耗力甚巨,適才與洪泊、李慶喜、胡飄峰相鬥,又接下洪萬通、殷勤二人,還與鄭四海內力相撞。與楚仁義交戰時,已然力衰。

楚仁義並非剛猛打法,才與司徒劍南相持甚久。若換做金不換、鐵秀等人,早已將其打倒在地。

但楚仁義劍法使出,已立於不敗之地。他每次出劍,都如大浪一般,勁力直衝司徒劍南。

二人相鬥正酣,隻聽司徒劍南“啊”地猛喝一聲,右肩已然中劍。便在這一刹那,楚仁義的“水盾”中又shè出數道“巨浪”。司徒劍南四肢、軀幹均已負傷。

楚仁義仍是矗立當地,並未乘勝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