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賺錢有道,開心過年(一更)(1 / 3)

水玲溪終於和李靖完婚,較原定的婚期提前了將近三月,九月中旬便拜了堂。一時間,關於水玲溪的消息傳得紛紛揚揚,從太子妃到世子妃,最終嫁作商人婦,也不知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竟混得一日不如一日。

借著水玲溪的噱頭,李靖的名字在京城一炮而紅,不管怎麼說,水玲溪是被太子退了婚的女人,普通官宦子弟根本不敢與她有任何交集,當初的荀楓也是仗著自己是太子的心腹才鬥膽納了水玲溪為側妃,這李靖又是怎麼回事?不就是一名地方商人嗎?怎麼敢娶水玲溪?

但很快,眾人發現他們嘲笑不出來了。不僅因為李靖的妹妹在眾多秀女中脫穎而出,一躍成為正二品皇妃,與顏妃並駕齊驅,也因李靖本人在京城締造了一段前所未有的商業傳奇。

李靖原是泉州人士,祖上世代經商,在當地頗有名氣,他上有父母叔伯,下有弟弟堂侄,本該齊心協力,振興李家,努力成為泉州首富,但今年他破天荒地帶著屬於自己的財產離開了生養他的土地,並將財力全部投入京城,以過人的手段和頭腦,迅速在京城站穩了腳跟。

他所開設的項目非常新穎,運作方式也尤為特別。

首當其衝的便是休閑會所,采取一條龍服務,集洗浴、桑拿、按摩、足療以及各項娛樂設施為一體,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高中低檔無一不缺,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短短三月李靖就在京城開了五家連鎖店,將周圍酒樓、賭坊和青樓的生意搶得幹幹淨淨。

男人的生意李靖做得很是成功,錢穩妥妥地進了腰包不說,還趁機拉攏了不少權貴,自然也探到了不少機密消息。

古人曰,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但這句話似乎並不適用於李靖。

李靖將男人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女人和孩童的生意也不遜絲毫。

就在休閑會所遍地開花的同時,他的韓式美容院和歐式遊樂園也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占領了京城的各大繁華地段。

現在,別說貴婦名媛了,就連路邊的大媽都會說“俺泥哈塞喲”。

更叫水玲瓏等人哭笑不得的是,智哥兒以前一下學便和皓哥兒一起到紫藤院找小秋雁玩,如今也不來了,拜別夫子後問他去哪兒,他答:“我要去遊樂園,我要看阿凡達”。

京城權貴雲集,女人和孩子的錢太好賺了。

除開這些穩賺不賠的項目,李靖還特別有爭對性地將綢緞莊、古玩店、藥房……開在了諸葛家產業的附近,並將價格嚴格控製在諸葛家的下麵一點點,諸葛家若是降價,他立馬跟著降,幾個月下來,諸葛家的各大店鋪營業額直線下滑,一盤算,虧損的過半,持平的一小半,盈利的沒幾家。

諸葛家賺錢是為了應付府裏每月數千兩的龐大開銷,李靖無需養家,就水玲溪那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貓兒又能花他多少錢?且他的休閑會所、美容院和遊樂園賺得眼紅,哪怕全部堵了這兒的漏洞也在所不惜。

要說李靖不是故意和諸葛家唱反調都沒人信。

真是不要命的打法!

水玲瓏放下手裏的冊子,眸色暗了一分。

冷幽茹端起茶杯,在唇邊碰了碰,卻是沒喝:“他有靠山的吧?不然,這麼強悍的商業力度不可能沒人跑去砸場子。”

水玲瓏麵色如常地把安平帶回來的消息簡單闡述了一遍:“砸過了,但那些鬧事的人最後不是被官府抓走,就是被黑道報複。他黑白兩道都走得極好,一般人惹不起他。而他也很滑頭,避開了冷家、姚家、陸家這些頂級家族的地盤。”

所以,他爭對諸葛家的產業便沒人插手了。天下息壤皆為利往,指不定那些人也挺樂意看著諸葛家的產業被整到倒閉,這樣,他們也能趁機分一杯羹。市場就那麼大,少一個商業巨頭對餘下的誰都有好處。

不得不說,李靖除了擅長商戰,也工於心計。

冷幽茹柳眉微蹙,美如西子,夕陽打在她絕美的臉上,反射出一層朦朧的華光:“他和我們諸葛家有仇?”

水玲瓏暗付,仇可大了,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和婆婆你也差不多,你與他合作多年,忽而背棄二人的盟約,他自然想鏟除你這個叛徒了,如若不然,當初也不至於聯合上官燕將你的事兒捅到冷家去了。

但水玲瓏沒打算把李靖等於荀楓的結論告訴冷幽茹,眼下的一切全憑猜測,沒證據的東西她和諸葛鈺談談就好,她眨了眨眼,輕聲道:“也許……背後有誰指使他這麼幹吧。”

言外之意是,王妃你可別一怒之下出動死士擊殺對方,萬一中了對方的激將法,殺人不成卻落入圈套,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冷幽茹弱弱地“嗯”了一聲,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漫不經心道:“無妨,從我私房錢裏挪一些便是。”

水玲瓏又眨了眨眼,更加哭笑不得,縱然你真有一座國庫,長此以往,五年、十年、或二十年……總有被掏空的一天。

但須臾,水玲瓏明白王妃執意做散財童女的初衷了,她都沒有自己的孩子,百年之後這些體積銀子又要留給誰?不若花掉算了。

思及此處,水玲瓏心平氣和地道:“能賺回來的,母妃的錢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吧。”

冷幽茹沒說話,這時,穆華送皓哥兒下學歸來。

十二月,天寒二月,天寒地凍,穆華剛打了簾子便有一股森幽幽的冷風乘隙而入,吹得水玲瓏和冷幽茹齊齊打了個冷顫。

“母妃。”穆華恭敬地行了一禮,皓哥兒也跟著行了一禮,卻沒喊人。

冷幽茹看著二人衣服上的雪花,唇角揚起淡淡笑意,說道:“雪好像很大的樣子。”

穆華用凍得通紅的手拂去兒子肩頭的雪花,沒管自己,並笑著道:“是有些大,剛帶皓哥兒堆了雪人,這才玩得久了些。”仿佛怕冷幽茹責備。

皓哥兒怯生生地走到冷幽茹身邊,低頭不語。

冷幽茹拿出帕子,輕柔地擦了他盡管迎著風雪卻也跑出了汗水的臉,纖細的指尖落下,皓哥兒渾身一顫,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眸子,盯著她美如仙子的容顏和微微顫動的眼瞼,緊張得呼不過氣來,可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迅速垂下眸子,略顯忐忑。

擦完臉,冷幽茹將帕子折好放在桌上,並緩緩地道:“嗯,好了,去洗手,洗完去描紅。岑兒,備薑湯。”

“是。”岑兒領著皓哥兒去淨房,不多時,皓哥兒去了紗櫥後的小書房,她則前往了膳房。

水玲瓏挑了挑眉,冷幽茹和皓哥兒相處得好像……不賴!真是一物降一物,連諸葛流雲都束手無策的皓哥兒在冷幽茹這兒簡直乖得像隻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