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
厲斯年坐在全城最大的賭場二樓包廂裏,看著一樓正在豪賭的人,點了根煙。
“厲總,那個女人已經贏了很多了。”賭場老板在一旁彎著腰不停說著樓下的情況。
厲斯年彈了彈煙灰,冷漠道:“那就收網吧。”
沒過多久,樓下那個趾高氣昂的女人就把自己當賭注都輸了。
女人被押上來的時候,起初還有些不情願,看到厲斯年的瞬間雙眼放光,像個八爪魚一樣纏了上去。“厲總,您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啊。我最擅長按摩,給您按按。”
厲斯年一把拽著她的手推開,寂靜的包廂裏一聲輕脆的碎骨和女人慘叫同時響起。
“去年這個時候,你是不是開著一輛紅色的梅賽德斯撞了個女人?”厲斯年冷聲問完,吸了口煙緩緩吐了出來,無人能看到他冷漠的眼底有一絲波瀾。
“厲總,去年的事情我哪兒還記得。”女人的話剛說完,就看到旁邊有人拿著一把小刀朝她走了過來,賭場最不乏狠毒的角。女人嚇得腿一軟,立馬改口道:“是是是,去年這個時候,我確實撞了人。”
“把事情經過說完整。”厲斯年不耐煩道。
女人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全部說完,還提供了銀行轉賬,以及她為了留後路當時錄製的音頻。
“把她的手腳廢了,拖出去。”厲斯年冷聲道,對於曾經傷害過沈小初的人他絲毫不猶豫。
女人還想求饒,嘴裏隻剩下痛苦的嗚咽聲。
女人被直接拖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被押了進來。
厲斯年扔掉手中的煙,起身上前親手摘掉他眼前的黑布,看著他從錯愕到慌張的表情,冷冷一笑。“李醫生,好久不見。”
李醫生從沒見過這種場麵,雙腿打著顫,直接跪在了地上。“厲……厲總,您有什麼事情嗎?”
“跪什麼,心虛了?”厲斯年坐回沙發上,如鷹雙眸直勾勾的看著他。
李醫生不停的磕著頭,嘴裏念著:“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我就知道!厲總,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個於芊芊,她拿著我女兒的命威脅我,我沒辦法啊。”
厲斯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李醫生不打自招的把事情都交代完了。畢竟在港城,沒人敢惹北辰老總厲斯年。
厲斯年讓助理把這些證據全都收好,起身離開了賭場。
白色的雷克薩斯LX在夜裏飛馳著。
厲斯年回到家,習慣性的走到沈小初之前住的客房。他端著酒坐在陽台上,看著手機上私人偵探傳給他的能查到沈小初最後的消息。
一張別人的合影旁邊,沈小初和路江然一起離開的背影。
厲斯年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眸光猩紅。
他看著手機上的背陰照,像個瘋子一樣顧自呢喃著:“沈小初,你還是跟三年前一樣狠心。我到底哪點比不上路江然,哪裏比不上!你為了他,又一次拋下了孩子還有……我。”
紅酒杯被猛地摔在了地上,玻璃渣碎了一地,紅棕色的液體在地上流淌著。
厲斯年起身要走,他要離開這個有沈小初味道的地方。腳突然被門檻一絆,直接摔在了床上,胸膛能清晰的感受到床上有一塊硬硬的東西。
厲斯年伸手一摸,是個日記本。他隨手翻開,是沈小初的字跡。
——
我有斯年的孩子了,好開心呀。以後我就是媽媽了,要更成熟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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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去產檢,可是回來斯年卻不見了。唔……他難道是要給我準備什麼驚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