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二,三春才見滿頭大汗的的胡元慶回到了獅子峰,他告訴了中計的經過,又虧得他練就了了一身輕功,才逃得了命。三春問道:“哪能麼,這二你躲藏在哪裏呢?”胡元慶卻躲躲閃閃的回答:“在一個朋友家,就是,就是,也算是堂份兄弟吧……”三春知道他在胡謅,但又不便追問,也就不了了之。
當蔣一品捧著“抗日宣言”時,不覺“嘿嘿”地奸笑起來,龜田問他:“你的為什麼的發笑?”蔣一品湊近龜田,陰險地:“鄒橫漢是我的朋友,隻要我去一封信,保管他乖乖地來投奔太君。”
龜田“唔”了一聲,問道:“那猛虎會怎麼辦?”蔣一品:“此刻是用得上騰海蛟這個香餌的時候了,如有漏網之魚,當由鄒橫漢來收拾。”他把這個罪惡的計劃告訴龜田。龜田聽了,不禁大笑,伸出大拇指稱讚:“你真是活著的諸葛亮!”
第二,一張告示貼在城外:“傳告四鄉良民,明逢集,於東郊黃土岡處決猛虎會首腦騰海蛟,時間為午時三刻,特此布告周知。”具名是是皇軍第十七旅駐銀安縣大隊及警備隊。
當這個消息傳到獅子峰時,李冬就吵著要去劫法場,三十多個隊員個個義憤填膺,磨刀霍霍,準備著明一定要救出騰海蛟。三春提醒大家:“大家想想,這是不是敵人的又一個陰謀呢?”李冬叫道:”什麼陰謀不陰謀,隻要看見大哥,我就一把將他奪回來!”“對,拚著死也要救大哥!師父!”三十多個會員齊聲吼道。
三春見此狀況,低頭考慮了一下,想請求鄒橫漢借一部分兵力給他作掩護用,萬一是敵人的詭計,也可以使隊員們安全脫身。當他向鄒橫漢借兵時,他卻是眯起眼睛推脫,:“我的兵都是些老油條,一般人是調動不了的,隻服我一人管教。我看這樣吧,明你們先去劫劫法場,我帶著手下的人在後麵接應你們,如何?”
三春見這麼,也就地答應了。他回到山洞後,又與胡元慶,王濤商量了劫法場的具體辦法。
第二中午,東郊黃土岡上黃沙滾滾,烏雲漫,雲層中電光一閃一閃地,空氣悶得很,這成片的亂墳岡都處於雷雨前的悶熱之中,眼看著一場大暴雨就要來臨。
偽軍和鬼子兵端著槍,把老百姓一隊隊地從東城門押了出來,押到黃土岡,讓他們繞著囚籠站成一圈。囚籠裏鎖得正是騰海蛟,他身子在籠裏,頭露出籠外。
三十多個猛虎會員早已用不同的化裝,扮成趕集的人混在老百姓中,他們的身上都帶著短槍和尖刀。柴捆裏,竹筐中,水果擔裏都藏著長槍和手榴彈。三春戴著假胡子,用一頂草帽遮著臉,扮作一個捉蛇人,籮筐裏藏著許多五彩斑爛的大蛇。
胡元慶本來要扮一個乞丐,但因他的皮膚太白嫩,容易露出破綻,才扮成一個教書先生的模樣。頭上戴一頂金絲涼帽,身上穿一件半新舊的長衫,也把帽兒壓得低低的。
王濤扮一個瘋子,一身衣服撕成條條,腳上手上都沾滿了汙泥,臉上塗滿黑灰,使人認不出來。他在那裏手舞足蹈,耍著瘋:“啊,兵將要來了,殺人的要被人殺了!”
潘玉珍頭上包著手巾,手裏提著一隻破籃子,牽著身邊一個破衣爛衫的“孩子”周暉,好象是別處流浪到此的難民。
李冬扮成一個道士,本身長有虯胡,頭上籠個髻子,手裏拿一把拂塵,乍一看,好一個凶神似的道士。他為了使自己更象些,常把那拂塵輕輕地揮動著,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念得是“急急如令……”的咒語呢。其他的隊員,都各扮作起賣柴的,賣水果的,賣蔬菜的,賣筍的,賣炭的,狗倒米的,打大卦的,相風水的,箍腳桶的,扛轎的,買大糞的……五花百門,各顯神通。
大家看著騰海蛟深凹的眼眶和青腫的頦骨,知道他是吃盡了苦頭,心裏不覺隱隱作痛。但從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中,知道他是塊黃狗難啃的硬骨頭。他似乎在搜索著自己人,如電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來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