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清涼已經褪去,?晌午馬上來臨,?太陽當空直照。

在小道排隊等著過河的人等得焦急疲倦。

但相對於秦訶,他們都不算什麼。

發現自己中了這條狐狸的計謀後,秦訶越發覺著心累,每走一步,感覺自己的腰都被這條胖狐給壓垮了。

一邊走,他一邊罵:“你這個心機狐,?辣雞,?虧得老子以為你喜歡老子才跟上來。”

安穩趴在他後背的胡胡對罵道:“嗷嗚——”

“你再叫的話老子就把你扔下去!”

胡胡:“嗷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越叫越歡快了。

秦訶:“日你個仙人板板。”

胡胡:“嗷嗚。”

你日得動嗎:)

秦訶:“你他媽該減肥了,?吃成這豬樣,母狐狸看上你才怪。”

胡胡:“嗷嗚。”

你不吃成豬樣,我家九九也沒看上你。

秦訶:“你再嗷一聲,?我現在就把你丟水裏喂魚吃。”

胡胡不叫了。

突然安靜乖巧起來。

黑寶石似的小眼睛略微委屈地低垂,?尾巴也不再搖來搖去。

它變成這樣,讓秦訶有些意外。

果然,?一抬頭,便看見辛九在河對岸看著。

辛九眼色略微複雜地看著秦訶,“秦神,?胡胡它是不是惹你生氣了?為什麼要把它丟水裏?”

秦訶前腳剛踩上岸,?胡胡後腳就跳下去了,小毛球似的滾到辛九的跟前,?前爪拍著她的大腿,?眼神寫滿可憐巴巴。

被欺負了。

小模樣像是被人奪走魚罐頭似的,?弱小,?可憐,無助。

仿佛真的因為要被人丟水裏而害怕。

辛九安撫地拍拍它的狐頭。

“不是,你別聽它瞎說,我沒欺負它。”秦訶著急為自己辯解,“我隻是……”

辛九看了眼安靜入雞的狐狸,遲疑道:“可是,它沒說你欺負它啊。”

秦訶一愣。

這條該死的狐狸。

剛才還和他一唱一和,到辛九麵前就不吭聲了,卷起尾巴,像個高貴柔軟的小公舉。

哪有半點剛才和他對著罵的樣子。

演技這麼好,怎麼不去演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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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蹭完魚罐頭後,肚子不餓了,過河之後,也不再需要秦訶,所以搖搖尾巴走狐了。

宛若提起褲子,上完不負責的渣狐。

它走在辛九和陸未修兩個人之間,又大又粗的白尾巴妖嬈地搖擺起來,四肢步伐優雅。

兩人一狐,一家三口,看上去其樂融融。

“兒子,你發什麼呆呢,該走了。”

不知何時過來的陸與捶了下秦訶的後背。

秦訶反手抓住他,“等等,我問你一件事,咱兩是不是兄弟唄?”

“那你還想做我妹妹?”

“是兄弟的話就告訴我,那兩人是什麼關係?”秦訶不死心。

辛九告訴他,她在追求陸未修,一開始秦訶是信了,但是回去躺在床上照著月光孤獨得睡不著覺時,他越想越不對勁。

陸與同情地看著秦訶,“你真的想知道?”

秦訶:“當然了。”

陸與壓低聲音:“其實他們兩個的關係太複雜了,半年前他們在一個月黑風高天寒地凍的夜晚……”

秦訶:“然後呢?”

“叫爸爸,我告訴你他們是什麼關係。”

“滾!”

“叫爺爺,我告訴你我嫂子的手機號。”

“滾。”

“這點犧牲都做不了,兒子你未來迷茫啊。”陸與敲了敲秦訶的腦袋,“榆木腦袋一個。”

陸與手負在後背,像個七八十的老頭,跨著悠哉悠哉的步伐走來。

秦訶在原地頓了許久。

他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嫂子?

辛九是陸與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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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不好走,過河之前辛九精力充沛,逐漸地腳步放慢,牽著的那條狐狸吃飽喝足,倒是蠻有活力,噠噠的小步伐走在辛九的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