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的情況不容樂觀！恐怕隻能保住一個……”
“那便將朕的皇兒留下。”沒有一絲猶豫的清冷，這個女子與他來說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
身旁的皇後笑魘如花，如今連演示都不屑加上。
但是，這又與我何幹？
那個女子最終叫喊的沒了力氣，孩子也沒有如願的生下來。
產婆出來說明情況後，皇帝的眉頭皺了皺，沒有絲毫的憐憫，“剖出來。”
“這……”產婆多少有些猶豫，卻被皇帝瞪了一眼，“這就去……”
不幸的是孩子被剖出來也早就斷了氣，不僅如此，身後還多了一條胳膊出來，成為了畸形。
皇帝麵色更冷，冷冷的丟下一個字，“丟。”
我雙手抱胸，看到那個女子的魂魄從屋內飄了出來，隨後雙手伸著向那個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這也算是執念的一種了吧？
我歎了口氣，發現國師偷偷跟上了產婆。
哦？莫不是那個死嬰對他有什麼用？
我跟上去發現他果然要下了那個孩子，並且毫不避嫌的走向了一旁的假山。
那個女子的魂魄還跟在身後，心心想念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怕是皇帝都沒有想到吧?他的皇宮內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我跟在身後，看到國師抬手在牆上按下一個五星陣，隨後假山內便多出了一個隱蔽的石門。
隻可惜，這等東西即困不住我，也困不住已經沒有了實體的女子。
我們一路跟在身後，這女子想來已經瘋了，此時隻是在喃喃自語，看似沒有意識。
這國師看不到我，所以我早就想過他的身後另有其人，卻沒有想過居然可以這麼輕易的找到。
假山後方連著一個平原，我沒想過這裏居然別有洞天，更為糟糕的是這裏根本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
那女子仿佛毫無察覺，竟是一路跟了過去。
我抿了抿唇，最終歎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那國師的對麵站著一個男子，我隻覺得他眼熟，卻一時沒有想起他是誰。
不……我根本沒有見過他，那麼這種熟悉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這種時候頭疼不已無疑是找死，而那個男子早就發現了我的存在。
“沒用的東西，我說了讓你留意周圍，枉我給你吃了那麼多的內丹卻還是毫無長進！”
國師一愣，卻沒有反駁，討好的將手中的嬰孩遞過去，“師傅，我找到了您要的人，您吃了它一定會法力大增的。”
那個男子毫不掩飾自己的麵貌，此時眸子正看向我的藏身之處，“在這之前，為師還有一個小老鼠需要處理。”
這男子的修為如何我看不真切，但是這可怖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還未等我反應，遠處男子站著的地方隻留下了一個黑影，而他早已到了我的麵前，此時微微抬起我的下巴打量我猛然緊縮的眸子，“抓到你了。”
袖中的勾魂索甩出，我退後兩步躲開他的手，他並不急於追我，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就像是老鷹在看草原上的兔子做最後的掙紮。
如今我的妖力雖說不強卻也不弱，如今已經是進退不得，不如殊死一搏。
勾魂索在我的周遭形成環狀，我抬手在空中虛空一抓拿回了自己的配劍。
男子看到我的劍急不可見的勾起了唇，指尖輕彈，一柄劍便落在了我的腳下。
“若是你拿著它，恐怕還有機會活著出去。”
那柄劍為純正的黑色，樣子倒是小巧，很適合女子用。
我不屑一顧，雙目盯緊了他，“你的目的是什麼？”
“哦？你說外麵的這光景？”他眨了眨眼，看似正經的回答我，“因為好玩啊。”
“你……”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知這人間有多麼無趣？這人間數載經曆的都是一成不變，真不懂為何還要留下這人間。”
“一成不變又如何？這與你何幹？”
他不知何時閃到我的身後執起一縷發，“你以為，我是如何誕生的呢？”
我揮劍向後，他卻化為一道殘影閃開，“這人間的貪婪妒忌仇恨，都是我的原料。”
“以人間的所有負麵情緒為養料，由三界之主聯手在萬年前封印的……混沌？”
“沒想到萬年過去，還有人知道我的事情，真是可喜可賀。”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藏書閣裏類似於神話故事的書，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