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爾放緩腳步,謹慎地與前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那個男人的身形動作都與她在醫院門口見過的那位相同,這次沒有帶口罩,在他轉頭張望時可以稍稍看到他的側顏,隔著距離沒有看太清楚。
……
就在走出去沒幾米的時候,有道目光迎麵正對上顧南風,隔著距離在空中交彙。
安七也看到了,腳步停頓了片刻,愣愣望著前方。
目光前方所見,竟然是宋白,身邊還摟著另外一個女人。
當然,那個女人不可能是秦可心,此刻秦可心還在宋家老宅修養。
那個女人畫著粗糙的妝容,身上散發出濃鬱的劣質香水氣息,地攤質量的衣服上殘留著汙漬,依靠在宋白的懷裏與他竊竊私語。
安七抿緊了嘴唇,挪開視線假裝沒有看到他們,繼續向前走。
顧南風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雖然剛開始不免有些意外,既然安七沒有表現出絲毫情緒波動,他更在不會在意,收回了目光擋在安七身邊。
卻沒想到,宋白伸手擋在了安七麵前,伸手攬住了她的去路,“喲,這是誰呀,這不是我前妻嘛。離開了我才沒多久,就按捺不住寂寞找男人了呀。”
安七目光瞥向了旁邊,不想理會他,這個男人越發惡劣了和他計較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這種情況下,雖然她的麵色平靜,可是就算掩飾的再好也不可能真的做到毫無情緒,實則她的內心被他氣得無法平靜。
她想繞過宋白,但是擁擠的人群將他們滯留在原地無法動彈,餘光裏看到那個女人綠色的長發垂在宋白的胸口。
鮮嫩的綠色,像極了宋白給她戴上的那頂綠帽子的眼色真是有夠粉刺。
“音音啊,你告訴她跟著我爽不爽!”宋白顯然已經喝醉了,站在原地都腳步趔趄,大半個身子靠在音音身上,“我是不是讓你最舒服的男人!說!大聲點說!”
音音扭動著腰肢靠著宋白輕輕磨。蹭,聲音嬌媚而動人,“你好壞壞,這些私房話怎麼能隨便說呢,而且那是你前妻她會不知道嗎,當然是你最棒啦。”
這兩人話裏話外的意思在明確不過了,安七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拿出來炫耀也是夠在不知廉恥,說話做事連個底線都誒有。
說話間,宋白的雙手也沒閑著,伸出寬大的手掌向著音音探來,柔。軟的觸感從掌心傳來,輕薄的外衣在外力作用下變得淩亂,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這就是事業線,是個男人都要這種,哪像你要身材沒身材,也就臉長得清純了些,清純有屁用,結了婚還不是黃臉皮一個。”宋白摟著身旁麵帶嬌羞的女人,挑釁般的衝著安七挑了挑眉眼。
縱使安七再保持冷靜,也無法平靜地麵對宋白的挑釁,他這番行為就是要故意激怒她!
他自己日子過的不痛快,也要讓她連帶著不痛快,誰給他的臉!
看到安七眉眼間的一抹怒氣浮現,宋白嘴角的得意越來越盛,趾高氣昂的看著安七。
“閉嘴!”安七沒有再忍,衝上前去揚起手掌一個巴掌落在了宋白的臉上,“你這種人就活該孤家寡人,難怪秦可心也不願意留在你身邊,自己再三做錯了事不知道悔改,還要推卸責任,真夠不要臉。我看你腦子就是米青蟲上腦,蠢貨!”
她抬起頭來盯著他,眉眼裏滿是冰冷的恨意,沒有絲毫溫度,她對他所有的感情都被宋白折磨殆盡,就連所有往昔的回憶都無法喚起她對宋白的任何感情。
巴掌落下,安七眼中惱怒卻讓宋白更加得意,疼痛也沒能喚回他的理智,或許他很清醒不過是在借著酒意說出他心裏的真實想法,或許他本就是這般惡劣的人,隻是她始終沒能看清他的真麵目罷了。
音音被安七突如起來的一巴掌嚇了一跳,沒想到會遇上這一出,抬眼望去,宋白的嘴角掛了絲鮮血,她伸手去拉宋白的衣服,“宋大哥,你別和女人一般見識嘛,你們都離婚了,現在我才是你的人。”
“就是,還是我們音音懂事,哪像這個潑婦。”宋白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絲,嘴角輕挑鄙夷地看著安七,“哪像有些人成天裝清高,娶回家了一點用都沒用。”
擁擠的人群在緩緩向前移動,安七順著人群與宋白漸漸拉開距離,可是以宋白的脾氣有怎麼會罷休。
“給你錢讓你當家庭主婦不要,想著辦法要和我離婚,原來是另攀了高枝,拿走我全部的錢,還要毀了我的名聲,自己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