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國外的富豪看中了她想要收養她,她很冷靜地問了那個男人幾個問題,然後決定要和他離開。
安七永遠都忘不了,林向晚離開的那天湊在她耳邊告訴她,“等我有能力報仇了我就會回來,以後我來保護你。”
或許十二歲的孩子還很單純,不懂得世間的黑暗,可是那一刻,安七相信林向晚是認真的,她的每個決定都是慎重思考後決定的。
林向晚夾著手裏的煙,身子往安七身上靠去,閉了閉眼歎了口氣,“上流社會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等事情結束了我想回老家去,空下來就去草原上放牧。”
安七側過頭看著她,揉了揉疲累的眉心,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在泛濫。
突然,緊閉的大門敞開了,顧南風怒氣衝衝走了進來,一把將安七拉到了身邊,目光落在林向晚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沒有微微蹙起,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香煙按在餐盤裏掐滅了。
“林向晚你個婆娘,丟下自己男人不要,跑我這裏來幹嘛,你還想和我搶安七不成。”
安七一怔,臉色變了幾分,掰開了他的手腕,“你怎麼說話呢,這是我朋友,你什麼態度啊。”
“我……”顧南風被安七凶狠的態度懟得怒火直衝腦門,還不能對著她發脾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說了句,“我也是急了,沒有別的意思。”
從顧家大宅出來後,顧南風的心情不算太多,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縈繞在他的心頭,他很想見安七,隻有見到她他的心情才能得到平複。
剛回到家,就看到家門口停著輛陌生的車,聽林管家說是林向晚來了,他不由怒火攻心。
夏霍之和林向晚離婚的事純粹是林向晚單方麵逼迫,夏霍之不得已才簽下了離婚協議書,離婚的事也並沒有對外透露,外界並不知情。
可是分開才一天,夏霍之就坐不住了,到處找都找不到林向晚的身影,求爺爺告奶奶聯係了不少人都被告知林向晚沒有聯係過他們,顧南風這裏也不例外,因為安七這個特殊的存在,顧南風是第一個知道他們離婚的人。
沒有想到,她竟然安然地在他的家裏呆了一上午。
“他在找我?”林向晚抬起頭,得意的看向他,“那我就賴在你家了,你敢告訴他,我就讓小七不理你。”
安七臉上的神色瞬間就掛不住了,迷茫地看看林向晚,再看看顧南風,他們之間彌漫著濃濃的煙火味道,為什麼他們兩個有矛盾就要拉她出來當擋箭牌啊,可是林向晚畢竟是她的好姐妹。
安七搓搓手,一臉乖巧地看著顧南風,“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我們作為外人不太好吧,是不是。”
說著,安七眉眼挑動,字裏行間都透著股威脅的意味。
難得她主動開口提要求,顧南風也不好拒絕,先前他的表現讓安七很不滿意,現在有個機會能讓他在安七麵前加分他更不願意錯過了,還是先把握好自己的幸福最為重要。
顧南風暗自腹誹,兄弟對不住了,你先忍幾天等你老婆氣消了再給你送回去。
在安七的要求下,顧南風同意林向晚在金陵苑住下了。
就這樣,原本平靜的二人世界突然闖進了別人夾在他和安七之間,顧南風有些暗自懊惱,或許他不該為了哄安七開心留下林向晚,根本就是他給自己找了個情敵回來。
他知道,林向晚不待見他,也不希望安七重新和他在一起。
即便在黃河小區時,他們也曾經在同一屋簷下朝夕相處了幾天,也依舊無法改變林向晚對他時刻保持的敵意。
“你不準備原諒夏霍之了?”終於有一天,顧南風忍不住開口問林向晚,他實在不想每次想要在安七麵前獻殷勤時有人搶在她前麵。
林向晚沉默了許久,眉眼間浮現出一抹自嘲,抬眼對上顧南風的眼神,不解地問道,“不可以嗎?”
不容顧南風回答,林向晚犀利的目光幾乎快要看透顧南風的內心,嘴角揚起了嘲諷的弧度,“不是誰都可以像顧少那樣,無條件原諒一個人,哪怕他是為了我,也不可以。”
她的笑容透著苦澀,聳了聳肩膀,在那一刻她也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多刻薄了,還是顧南風太過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