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喬安初從夏侯琛那裏剛回到策劃部,屁股還沒坐熱,坐在一旁的元靜就滑著椅子來到了她身邊,她把嘴巴湊到喬安初的耳朵邊聲音小小的:“安初,你衣服上怎麼有血啊!你受傷了嗎?還是大姨媽來了。”
“啊!什麼?”被元靜這一提醒,喬安初這才注意到,衣服下擺有紅色的印記,這應該是剛剛不小心沾到了夏侯琛的血,喬安初暗暗想,“沒,這不是血啦!剛剛可能沒注意蹭到了哪的顏料了。”。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啊!這麼貴的衣服要是洗不幹淨可就廢了。”聽了喬安初的話,元靜發出了嘖嘖嘖的惋惜感歎。
“我去洗洗,馬上就來。”為了不讓元靜有繼續觀察那塊血漬八卦下去的機會,喬安初用手捏住那塊血漬,站起身就往衛生間跑去。
樓層衛生間裏,喬安初將襯衫脫下來,在衣服上沾有血漬的地方抹了一點洗手液,放在水龍頭下搓洗,剛剛沾上去的血跡是很容易被清洗掉的,反複的搓洗了幾下後,衣服上那塊鮮紅的血漬很快就被水帶走了。
眼看著衣服的殷紅經衝洗後,竟也找不到一點痕跡,拿著洗淨了的衣擺喬安初不由對著衣服發起了呆……
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想著夏侯琛為了護著自己而傷到了手,喬安初心裏的內疚越化越多,可一轉眼夏侯琛莫名其妙對著她咆哮的畫麵也跟著跑了出來,一想到夏侯琛那張凶不拉幾的臉,喬安初的內疚唰的一下又收回了不少。
“喬安初你在想什麼啊!那個人事活該,不想了,不想了。”從水龍頭下掬起一捧水就往臉上澆,強迫讓自己的冷靜下來。
從衛生間出來後,喬安初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被人提醒去看群消息,等到她點開聊天記錄就發現部門的群聊都已經閃爆了,幾百條對話交替往上刷,這都發生了什麼事了?
看到這麼壯觀的一幕,喬安初都有點楞,瞧著這滿屏的信息量,她花了幾分鍾查閱曆史記錄,這才弄明白除了什麼事。
原來就在她離開座位去衛生間的這十幾分鍾裏,整個公司各個部門都被突如齊來的一條消息給炸了——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和一個小時前的策劃部做著同一件事,給新上任的首席風險官交下季度的資料。
“看到群消息了沒?”不知什麼時候元靜又悄無聲息的湊到喬安初身邊,她小小聲的和喬安初交流起了新話題。
“嗯,看到了,好像是公司裏的所有部門都在給夏侯琛交計劃。”回頭看了元靜一眼喬安初點點頭。
“對啊!各個部門都炸開鍋了,這突然一下就命令所有部門把計劃全交上去,而且聽說這風險部還會對這些計劃做評估,你說這個夏侯琛新官上任三把火,燒的還蠻猛的。”元靜努了努嘴正要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可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事,於是又折回繼續說,“對了,剛剛那個夏侯琛把你招上去,他沒為難你吧!”
“沒什麼,就說了下次注意點,沒什麼事。”見元靜問起自己剛剛發生了什麼,喬安初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她轉過頭對著電腦假裝忙碌的樣子,搪塞了幾句便開始轉移話題,“靜啊!市場部給的數據你都整理好了嗎?整理好了發我一份,我想看看。”
“哦!這就給你。”元靜將椅子滑回自己的電腦前開始給喬安初導數據,她本來就隻是八卦一下,並未真的要探知什麼,所以喬安初一轉移話題她也就立馬跟著走了。
等到元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後,喬安初又開始對著電腦熒屏發起了呆,夏侯琛受傷了的那隻手和他對著她咆哮的最後畫麵,在她腦海裏就如同跑馬燈一樣嘩嘩嘩的刷個沒完。原本以為夏侯琛是為了找自己的碴,才換個方式把自己叫上去的,而如今整個公司都在做之前她做的事,這又是為什麼呢?
就在這時喬安初的手機響了,她打開一看發現是夏侯琛發來的信息,信息的內容大致是:司機給我發過短信了,但我刪了,所以號碼已經找不到了,今天下班的時候他應該會在公司門口等你,你處理好這件事。
看到這條信息後的喬安初也不知道她要作何感想,明明剛剛還在凶她,現在又來指示她。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真是一件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不明所以,卻又不能不去想的喬安初,被這麼一折騰覺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掏空了,坐在位置上默默的歎了口氣。
就因為夏侯琛的一條信息,一到下班的點喬安初便拎著包連跑帶奔的往公司大門處殺去,因為沒有大叔的聯係方式,她生怕自己晚出去一點,司機大叔就上去找夏侯琛,如果是那樣可就糟了。
等到她氣喘籲籲地的趕到公司大廳,才出電梯她就立即聽到有人高聲大叫:“夏侯琛,夏侯琛小姐,我在這裏,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