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房裏的花草完全迷住了的喬安初,連手上的食物都不著急吃了,她一手端著食盤,一手拿著手機各種找角度給花房裏的每一株、每一束拍“大片”。但由於她的手裏還端著食盤,所以給花花草草拍起照片來並不是很順手。
就在她蹲在地上,琢磨著要怎麼給花圃一角的小雛菊拍出小清新的既視感時,一雙雕有布洛克花紋的男款皮鞋出現在她的鏡頭裏。猛地看到一雙鞋“啪”的一下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喬安初整個人都被嚇得身子往後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裏的餐盤也跟著在空中搖晃。
“哎呦!”
“小心!”
幾乎是在喬安初坐到地上的同時,她手中的餐盤也被那雙皮鞋的主人給接住了。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毛躁?”為喬安初接住手中的餐盤後,皮鞋的主人發出一聲感慨。
“誰毛躁啊!我……這不是不小心麼?”倒地後的喬安初順著那雙穿著皮鞋的大長腿往上看,發現接住她餐盤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餐廳分開的沒多久的夏侯琛,這讓一開始還有些氣焰的喬安初瞬間歇火了。
“琛……琛總,是你啊!”
瞧著在不知道來人是誰時,囂張的不要要的喬安初,卻在看清對方是誰後立馬縮成了一隻溫順的小貓咪。就這麼一秒鍾,她卻給他展現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夏侯琛哼笑一聲,蹲下身子平視坐在地上的喬安初,歪著腦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喬安初那張善變的小臉看:“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沒以為是誰啦!哎呦,琛總你別盯著我看嘛!”被夏侯琛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就這麼直勾勾盯著,喬安初的臉不由的開始發燙,她伸出一隻手張開五指擋在自己和夏侯琛之間,隔絕掉夏侯琛那灼熱的視線。
“誒呦!還知道害羞?這個喬安初和之前在停車場上,拿著水槍追著我滿場跑的喬安初可不大一樣啊!”見喬安初對著自己害起羞來,夏侯琛裂開嘴露出他的大白牙,笑得可開心了。
“琛總,你就別笑我了,我那時候不是還小不懂事麼?”聽出夏侯琛在和自己翻舊賬酸她,喬安初第一次懂了“無地自容”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她咬著嘴皮絞盡腦汁為自己找托詞,可話一說出口,她立馬就後悔了,因為話裏的邏輯漏洞太大了。
“那時還小不懂事?喬小姐您說的‘那時’可就是一個多小時前哦!”夏侯琛沒有辜負喬安初的期望,抓住了她話語中的語病後立馬開口調侃她:“才過了一個小時就讓您突然懂事了?您這成長速度,我是要說忒快呢?還是說……傻了十幾年終於是開了竅呢?”
“我……”被夏侯琛這麼一將軍,喬安初是怎麼都找不到話往下接了,她耷聳著腦袋坐在地上,擺出一副毫無抵抗能力任君宰割的造型。
看到喬安初用肢體向自己展現出她自我放棄,“你想怎樣就怎樣”的“魚肉”既視感,夏侯琛“撲哧”一聲笑了,他端著食盤站起身,頭都不回往花房深處走去:“跟我來。”
聽到夏侯琛對自己的召喚,喬安初雖說老大不情願,但還是爬起來跟了上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
“來了就知道了。”
跟著夏侯琛繞過一麵用女貞樹修成的花牆,來到了被花牆阻絕視線的花房另一邊。如此花房的的另一邊乍現於喬安初的視線時,喬安初再次為花房的建者折腰了。原來在花牆的背後不是如前頭一樣的花園式的小花圃,在這裏擺著一張古典氣息濃鬱的咖啡色貴妃椅,貴妃椅旁邊有一個鏤空雕花的圓形的白色小圓桌,圓桌旁也放著兩把同色的靠背軟墊椅。茶幾上放著一套精致的歐式描花鑲金線的茶具,太妃椅一側有一個齊腰高的矮櫃,櫃子的隔板上擺著各種漂亮的花罐子,裏麵裝的都是不一樣的花茶,而在櫃子的上麵有一個插電的燒水壺,而在櫃子的地上有一桶直飲水。
看來這裏是用來休息會客的,打量了一大圈後,喬安初想。
看到這麼漂亮的地方,可把喬安初給樂著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看夠了就一屁股坐在貴妃椅上,小身板一癱就這麼半躺在上頭了:“這裏好舒服,好涼快啊該不會這裏麵也開了空調吧!”
“花房裏麵的溫度確實會比外麵低很多,不過不是因為開了空調。為了保護花房裏麵嬌貴的鮮花不被太陽曬壞,這裏的溫度被設定為了恒溫。不知道你進來時有沒有看到,花房外頭是爬滿了一圈爬山虎,因為花房外的玻璃上布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它們也就成了花房天然的隔熱層。”夏侯琛把餐盤放到小圓桌上,一回頭就瞧見喬安初那自然而然,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自來熟躺姿,他笑著微微搖了搖頭為喬安初解疑答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