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琛抱著給喬安初買的雛菊一路驅車趕往陳啟所在的位置,等到夏侯琛到達陳啟所在的咖啡廳的時候,他看到陳啟正坐在裏麵低著頭想著什麼。
“陳啟你找我什麼事?”夏侯琛大步走到陳啟的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原本正發呆的陳啟,看到夏侯琛來了,他當即就站了起來:“琛總你來了,你要喝什麼我去給你點。”
“沒事,我不喝東西的。”看到陳啟瞧見自己後一臉的緊張,夏侯琛向他揚揚手,示意他放輕鬆讓他坐下:“這又不是在公司,坐吧!你這麼突然找我到底什麼事?”
陳啟愣生生地點點頭依言坐了下來,此刻的陳啟他有點緊張地舔了舔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拿出一個信封一樣的東西遞給夏侯琛:“琛總,我是來給你遞交辭呈的。”
“辭呈?做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辭職?”看到陳啟向他遞過來的辭呈,夏侯琛雖然感到意外,但他隻是眉頭皺了皺,他並沒有伸手接過來,隻是淡淡的看了陳啟一眼:“你是有了其他更好的發展,還是因為其他的事?”
“琛總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我……”見夏侯琛不肯接自己的辭呈,陳啟歎了一口氣,他將手緊緊拽成拳頭,嘴巴張了許久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的。
“不是我想的這樣?那又是哪有?”夏侯琛歪著腦袋一臉嚴肅的看著陳啟,他的眼神炯炯如炬,直勾勾地鎖定著陳啟不放,“你是我帶出來的人,平時工作都沒有問題。這突然要離職,又不和我說明原因,你讓我怎麼和人事解釋?”
陳啟垂著眼簾並不敢和夏侯琛對視,他總覺得夏侯琛的眼神能看穿人心。和夏侯琛共事的這段時間,他也是很清楚夏侯琛的作風,如果他今天不把事情和夏侯琛說清楚,夏侯琛是不會答應他的離職的。在腦海裏進行了各種思想鬥爭後,陳啟緊張地搓了搓手,這才開口向夏侯琛道出實情:“琛總您或許不知道,其實我是仲總的人。”
陳啟向夏侯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羞愧的都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垂到褲襠下麵去,可是和他相比,坐在他對麵的夏侯琛則顯得很是淡然。夏侯琛在聽完陳啟的話後,臉上卻是波瀾不驚的平靜:“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什麼?琛總……你……你早就知道了?”聽到夏侯琛的話,陳啟一臉驚訝的抬起頭。
“你是仲思博資助的大學生之一,而就在你畢業的時候,剛巧我也來到了仲氏。為了牽製我,仲思博找到了你,讓你以實習生的身份進去仲氏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夏侯琛還是那個夏侯琛,說起話來依舊是那麼的雲淡風輕。自己被人監視的那麼大的一件事,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好像是在衣服上彈灰一樣輕鬆。
“琛總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陳啟對於夏侯琛早就知道,自己是仲思博派來的奸細這件事大為意外。因為就他們相處共事的這段時間裏,夏侯琛對他完全沒有一點點的偏見,在工作上也沒有刻意避開他,相反而是很重用他。
現在都流行用這種以心相待的模式,和敵人派來的間諜相處嗎?
“你來的第一天我就已經找人將你的底子給摸了一遍了,雖然仲思博他很用心,給你做了漂泊,明麵上的那一次我沒有查到什麼。但有句老話我不知道你聽過沒:隻要來過的都會有痕跡。所以隻要我想要查你的底子,就沒有查不到的。”夏侯琛臉上表現出來的理所當然,讓陳啟好生羞愧。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不知道自己早就在夏侯琛麵前曝光了,而是是那種一絲不掛的曝光,可他卻全然不知。
“既然琛總你老早就知道了,可為什麼沒有把我辭退,還……還將一些重要的事交付給我,完全沒有避嫌。”陳啟完美沒有辦法接受,夏侯琛在知道自己是別人的人後,還一直讓他去處理一些公司裏的重大項目,他這是在故意試探他,還是特意讓他將那些所謂的“機密”透露給仲思博呢?難道他也隻是夏侯琛利用的一顆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