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應不及,他卻隻稍褪了褒.褲就撞.進.了她的身體裏。
從腿.根.處傳來撕.裂的痛和灼熱,她微微顫抖起來,毫不猶豫地拔下頭上的銀簪抵上那人的心口。
墨黑的長發鋪陳在褥墊上,銀簪刺入皮肉裏,鮮血直流。他卻不為所動,死死地看著她,唇角隻是勾起一絲譏笑,不躲不閃,反而在她身.上慢慢抽.動起來。
林墨言身子澀痛,心裏絕望,發了狠,將銀簪反手刺向自己的咽喉,卻被一隻大手毫不遲疑地握住,拗住手腕,動彈不得。
他雙眼赤紅,猙獰地緊盯著她,神色暴戾得仿佛一隻野獸醢。
“洛城還有許多人,你想這些人都給你陪葬就死給我看。”他神情狠辣,語氣很慢,卻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夏輕侯,你除了用這樣的手段逼我,你還會什麼?”她心裏驚亂,有了一絲歇斯底裏。
“我還就喜歡用這種手段對你。”他意有所指,說完從她身體裏微一退出,又猛地撞.了進去緹。
她萬念俱灰,銀簪從手中跌落,雙手垂下來,放棄了掙紮。
她咬牙,將頭偏向一側,目光處是一堆破碎的衣衫,心裏空空蕩蕩的。
兜兜轉轉,她還是又回到了他的手裏。
他俯下身去安撫她,想服個軟,卻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
當年,他真的是被氣瘋了。
他將她困在這個青.樓的廂房裏,生生地折磨了三天。
他把她逼得哭,折騰得暈厥過去。
那時,他心裏何嚐不心痛難受?
可再氣再怒再痛,現在回憶起來,都是無盡的甜蜜。
畢竟,那時的她還活著,還能被他摟在懷裏。
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
………………
顧城西來到暖香樓的時候,估摸著二更天了。
“喲,這位大爺,您可來得有些晚了。”他剛一踏進門,老鴇便揚起一張笑臉迎上前,熱情地招呼,“姑娘們都等不及了。”
暖香樓已清靜許多,大多客人都溫香軟玉在懷,睡死過去。可空氣中仍帶著一股散不去的糜.火蘭氣息。
他微微皺眉,搖起折扇,驅散這股令人難受的味道。
“大爺中意什麼樣的姑娘?環肥燕瘦,隻要您說得出來,就沒有我暖香樓沒有的。”
老鴇說著便要去挽住顧城西的手臂,卻被一陣掌風震翻,摔跌在了地上。
她頓時來了氣,翻身坐在地上正準備開罵,卻瞥見了顧城西別在腰際的玉佩。
那玉佩,她識得,是洛城那個身份極高的人的佩飾。
她驚異不已,覺得不可能,可那玉佩她記得太清楚了,錯不了。
她心裏驚惶,細細打量著麵前這個男人,又盯著那塊玉佩看,卻是沒錯。
暖香樓曾經的一個頭牌被人買下做小妾,她親自將人送到買主府上。
買主王蠻子在洛城勢力不小,也是狠辣的人。
她沒想過,像王蠻子那樣的人也有開罪不起的人。
當日仇家尋上門,她扶著一襲紅衣的姑娘還沒走到廳上,就見廳上一個男人長身玉立,背對著眾人。
王蠻子就戰戰兢兢地跪在那人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王蠻子,這事你怎麼交代?”那人的聲音冰冷,就像從寒冬裏來的。
王蠻子一聲低吼,猛地拔出身上的寶刀,生生地將自己整個左臂卸了下來。
鮮血濺了一地,她和姑娘嚇得腳都軟了。
王蠻子忍著痛,俯首跪在地上,低聲求道:“小的把犯事的手剁了,城主就饒了小的這條賤命吧。”
洛城城主,顧城西。
城主的權力在這個邊境之城,淩駕在所有人之上。
在洛城,有句話這樣說的,皇帝來了洛城,也不過城主這般。
洛城是亂城,全靠手段立足。
所以,這裏有很多顧城西的傳聞,狠辣,陰毒,孤傲,睚眥必報。
她驚恐不已,壯著膽子去看那個人,卻隻看到腰間一塊圖紋精致特別的羊脂玉。
“洛城城主,顧……”老鴇驚叫起來,卻被顧城西睇過來的冰冷眼神嚇得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