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釋龍,內心是崩潰的。
身為南文第一高手,何時幹過這麼不敞亮的事情。
但程逍遙的話,對他而言就是命令。哪怕他是下第一高手,也隻能無條件執行。
蹭蹭蹭!噗啦!
釋龍是不可能用手的。
他的劍,遠比手快的多。
眨眼之間,薛豹下身的褲子化作碎片,飄散一地。
程逍遙背對著他,道:“這次快一點,準一點,一刀不行,就多來幾刀。”
當釋龍的利劍舉起來的時候,薛豹臉上的狂色沒了,他渾身開始發抖,目光死死盯著閃著寒光的長劍,目眥欲裂。
咚咚咚!
他雙腳用力蹬地,整個身體不停搖晃,拚盡了力氣想要掙脫,可完全徒勞。
“啊啊啊啊!”
他顫抖著,大叫著,幾近崩潰。
“你殺了我吧!!啊啊啊!”
釋龍皺了皺眉,撇開臉,準備動手。
就在長劍揮斬而下的時候,薛豹再也繃不住了。
“停停停!我,我!”
呼哧!呼哧!
他滿臉煞白,胸口急劇起伏。
哢嚓!
劍鋒在距離他褲襠還有三寸的時候,忽然轉向,將椅子左邊的扶手削掉了半截。
如果再遲分秒,他已經成了太監。
嘩!
程逍遙轉過身,隨手扯了一張桌布,扔到了他的兩腿之間,“你看你,早點多好。”
薛豹閉上眼睛,喉頭蠕動,喘著氣道:“我……我……要我殺你的,是文州城總兵府的那個人。”
“總兵府?”
程逍遙愕然不已。
總兵府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南文禁軍指揮使的官邸!官邸之內住的,便是整個南文二十萬禁軍的最高統帥,赫赫有名的南文禁軍指揮使楊光義!
難道薛豹所的那個人,會是他!?
程逍遙有些不相信。
對於楊光義,他雖然不怎麼熟悉,但多少也了解。此人驍勇善戰,年輕的時候便加入了南文禁軍,跟隨第一任指揮使戍衛南文邊境,在抵禦外敵的多次戰鬥中屢立戰功,從的校尉一步一步坐上了指揮使的位置。侯爺伯父不止一次提起,這楊光義一心為國,剛正不阿,為人坦蕩,評價頗高。
並且,他常年統兵在外,一年也難得回文州官邸幾次。
“如果我記得沒錯,楊指揮使最近一直駐守邊境,沒有回來過吧?薛豹,你在唬我?”
程逍遙厲聲道。
“不是他……是他的兒子,楊彪。”薛豹道。
“楊彪!?”
程逍遙依然糊塗。
這家夥是楊光義的獨子,跟他爹一樣,也是個比較牛掰的人物,從習武,練就了一身好本事,才二十幾歲就已經擔任了南文禁軍的副指揮使,被他爹當成接班人培養。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沒去邊境帶兵,而是常年駐守總兵府,負責禁軍軍備、糧草調配之類的軍務,所以他會時不時地去南文侯府,或是彙報前方軍情,或是申領軍備糧草軍費等等。因此,在侯府程逍遙經常會跟他碰麵。
“老子沒得罪過他啊!”
程逍遙仔細回想了好久,皺眉問道:“他為什麼要殺我?”
“我不知道,他隻告訴我時間地點,我隻需要照做就行。”
薛豹回道。
“讓你照做你就做!?”
這個回答讓程逍遙很無語。
“不對啊,你在平山,他為什麼會找到你?真要殺我,會這麼麻煩?”
程逍遙疑道。
聞言,薛豹搖搖頭,“我本來跟隨楊都使戍守邊關,因觸犯軍法落廂,是他提攜了我,讓我當了廂軍都頭。半個月前,他找到我,讓我替他殺個人,還事成之後,會想辦法讓我重回禁軍當個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