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員讓你們做什麼,就得不折不扣的執行。”
魯淮成慢慢走到陳銘跟前。
“這是天職,是鐵的紀律!”
“沒有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看著老人的眼睛。陳銘低下頭。
魯淮成說的不止是鄭遠海剛剛的事情,更是演習中陳銘擅自離隊的事。
他知道魯淮成說的沒錯,但他還是不服陳建軍。尤其是,在矛盾公開化後。陳銘願意接受魯淮成的任何懲罰,畢竟自己有錯在先。
“聽說在演習中,你們被女兵包了餃子。”
“如果沒有陳銘,你們連女兵都打不過,還有什麼資格講條件?”
魯淮成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們,陳銘今天就要離開你們。”
魯淮成不顧眾人驚愕的眼神,繼續說著。
“如果是實戰,你們站在這裏的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座座冰冷的墳墓。”
在學員隊沮喪的表情中,魯淮成發表完演講。
沒有留給他們提問的空間,轉身對著陳銘和陳建軍二人招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剛剛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魯淮成先開口道。
“參謀長,我錯了。”
陳銘率先認錯。
“哪裏錯了?”
魯淮成此時的表情變得柔和,並不像剛剛在海灘邊那樣嚴肅。
“不該不聽指揮員的指揮擅自離隊,也不該和陳隊長起衝突。”
陳建軍聽到陳銘搶白,頓時鬱悶了。
你娃剛剛不是挺剛的嗎?怎麼突然慫了。你認錯認得這麼幹脆,現在好像顯得我這個隊長帶不好兵一樣。陳建軍的臉色頓時黑了不少。
陳建軍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被魯淮成笑嗬嗬的打斷道。
“我是看出來了,你陳建軍對我讓你到陸戰旅訓練大學生有情緒啊?”
“我就是不明白。陸戰隊那麼多教官,幹嘛從艦上把我這個導水長調過來。”
還有一點陳建軍並沒有說,那就是他自己隻有高中學曆。而現在,海軍的武器更新換代越來越快,別看現在他的級別比鄭遠海他們高。但他心裏明白,以後,這批學員兵會走的比他更遠。
“陸戰隊的教官懂艦艇嗎?而你不一樣,原來陸戰旅的優秀教官,現在艦上的業務能手。”
“他們是我們基地首批地方高校入伍的大學生,我讓你來的目的,就是讓你給我發現,未來艦艇上的好苗子。”
魯淮成一邊嗬斥,一邊抬手掀開一頂帳篷的門簾。示意自己的秘書留在外麵。
陳銘早已發現,魯淮成是在往自己宿舍方向走。雖然不知道目的,但應該跟剛剛說的,自己就要離開有關。
自己到陸戰隊才一個多月,離實習結束還有近五個月。而這年頭,地方高校入伍的特招生可以退兵走人。而自己這種科班的軍校生,最低服役年限都是12年。
況且,自己演習擅自離隊的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功過相抵,給些處分基本上就頂天了。畢竟,國家培養一個準軍官耗費的成本並不低,就這麼棄之不用應該不太可能。
“好了,現在沒有外人,說說你們兩的事吧。”
魯淮成坐在陳銘的床上,示意二人最對麵坐下。
看到魯淮成能準確無誤的找到自己的床鋪,陳銘心裏感動。哪怕不情願和陳建軍坐在一起,也還是坐下了。因為他更不願駁了魯淮成的麵子。
“事情呢,我都知道了。”
“首先,陳銘。”
“到!”
陳銘立馬起立站好。
“坐下坐下,咱們放鬆點。就當是,交交心。”
魯淮成擺擺手,繼續說道。
“戰場上擅自離隊,這肯定是不對的。這一點,魯伯伯要批評你。”
“是,我認錯。對不起。”
“你跟我說對不起沒用,因為我沒有和你處在同一片戰場上。你擅自離隊,拋棄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