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城,一座四處環繞充滿花香的城市。在F市正直酷暑季節的時候,這裏已經涼爽如秋。剛下飛機,許千川就望見一排五顏六色的花朵,路邊的花壇裏全是美麗的菊花。金黃色的,雪白色的,粉紫色的,各種類型的菊花應有盡有。
景荀之說,P城盛產菊花。從觀賞到泡茶,什麼種類的菊花都有。
迎麵吹來舒爽的清風,風輕輕吹拂起她墨綠色的裙擺,她本就天生麗質相貌出眾。再加上身邊有他陪伴她,倆人郎才女貌,讓路人羨慕不已。
“荀之爸爸,你走的好慢,快一點啦!”她跑出去幾十米,又跑回來拉他的手。
他提著沉重的行李箱,無可奈何的笑道:“慢點走,小心摔倒。你知道往那邊走嗎?不是那邊,快回來。”
她像掙脫韁繩的小動物,到處跑,活蹦亂跳。跟景荀之坐進計程車中,才漸漸安靜下來。她明亮的眼睛望著車窗外飛速而過的各種建築物。
許千川雙手撫上玻璃,趴在車門上說:“荀之爸爸,這裏的樓都好矮啊!”
“P城沒有F市經濟發達,你小心點,注意安全。”他不忘提醒道。
她老老實實坐回原位,車子等紅綠燈時,路旁一家行走的冰激淩店引起她的注意。
許千川興致高漲的指著那輛冰激淩車說:“荀之爸爸!那是什麼啊?我想吃草莓冰激淩!”
“那算是P城的特色零食,先回家放行李。我們要在這裏住一周,有的是時間好好陪你轉轉好嗎?”
她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最明亮的光。
這時,一輛看似普通卻跟普通公交車有點區別的車子路過他們。許千川朝上看,發現車子上方拴在電線上,十分好奇的問:“荀之爸爸!那是什麼東西?”
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笑道:“那是P城的風景線,電纜公交車。”
“哇,老古董嗎?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好像民國就有這種東西了!”
“是啊,你想坐嗎?”他寵溺的問。
“想!”她瘋狂點頭。
“晚上帶你坐一回。”
她以為,景荀之的老家會是農村平房那種構造。沒想到,等她看到他家的模樣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坐坐落在偏向郊區地段的歐洲複古別墅,門前有碩大的噴泉水池,兩側豎立著威武的石頭雄獅。他們眼神凶神惡煞,張著獠牙大嘴,倘若是活的一定非常可怕。
許千川下車,望而卻步。這得賺多少錢,才能買得起這麼大的房子。
她以為,景荀之的家室普通,沒想到這麼有錢,用最粗俗的話來描述大概就是肥的流油吧。一方麵她又十分敬佩他的工作能力,就在事務所麵臨倒閉前夕。他依舊堅持自己想辦法解決,堅守自己的原則,並沒有想過要問家裏伸手要一分錢。
門口早早就站著恭候多時的傭人,看到景荀之,畢恭畢敬的鞠躬。立即前來幫他拿行李箱,並點頭哈腰的說:“景少爺,您回來了。許小姐,您好。”
“你、你好。”許千川躲在他身後,唯唯諾諾。
景荀之打開別墅大門,提醒傭人:“她喝不慣茶水,準備一份果汁吧。”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人伺候到端茶倒水!
“是。”傭人提著行李箱退去。
坐在富麗堂皇宛如總統套房的客廳中,她望著價值連城的水晶吊燈發呆。
“怎麼了?”他問道。
“荀之爸爸,原來你是富二代……”
“噗。”他差點把茶水噴出來,眼底含笑的放下茶杯,說:“從哪裏看出來我是富二代?”
“你父母住這麼大的房子!”
“我並不是富二代,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並不知道這個家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看來你接受能力很棒,一點也不驚訝。”她朝他豎起大拇指。
他攬住她的肩膀,說道:“早年,我們家並沒有錢。我父親從一位普通的律師,慢慢做到國際律師。後來賺了一點錢,大概才把房子換掉的。我媽這幾年的化妝品公司大概收益不錯,倆人賺錢都那麼拚命,自然花錢也如流水。”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站起身四處轉悠。
從未知道,電視能這麼大,這得多少寸啊!像個大電影幕布,大半夜看恐怖片一定非常刺激!
她拿起電視兩邊的青花瓷瓶看了一眼,景荀之說自己的父親很喜歡收藏古董,這兩個青花瓷花瓶大概是不菲的古董。許千川立刻用袖子擦擦碰過的地方,小心翼翼放回原處。
她再也不敢碰房子裏任何東西,萬一砸碎了,把她賣掉也不值那個錢!
她正襟危坐,惹得他忍俊不禁:“我帶你四處轉轉?”
“好!”她等這句話,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