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被豬拱了(2 / 2)

許千川重新下車,張開嘴剛想喊住謝軒喬讓他上車,可以順便把他也送回家。就見謝軒喬已經揮手打上計程車,鑽了進去。

她隻好啟動車子,回頭望了望已經睡過去的景荀之,開車。

半路上,興許是路燈晃到了眼睛。景荀之半眯著雙目,瞧見駕駛座上的人影不像是謝軒喬。沙啞著喉嚨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開車。”

“一年前。”她纖細的小手握著粗大的方向盤,很平穩的開在馬路上。

景荀之揉捏著太陽穴,哼了一聲閉上眼睛腦袋歪歪的靠在座位上。

到了家,她艱難的架著他回臥室。

打開臥室的燈,景荀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用胳膊去擋光線,薄唇抿著,似乎在隱忍痛苦。

許千川將他扶到大床上,準備離開。他喘著粗氣,艱難的懇請她留下來。

她隻好如坐針氈一般坐在床邊,等下一句話。

景荀之捂著胃,疼的額角滲出細汗。他揉著肚子,薄唇逐漸失去血色。

“……幫我把抽屜裏的藥拿出來……”

她照做,接著燈光看清楚上麵寫的藥名,奇怪的問:“胃藥?”

“……水。”

她遞給他藥,端來一杯溫水,疑惑的擰起眉頭。

“你什麼時候得了胃病?”

景荀之將藥塞進嘴裏,喝水,仰頭。幾分鍾後,這才感到舒服些。他放下杯子,無奈的笑道:“人老了,得什麼病都不奇怪。”

他一向是個注意養生飲食的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患上胃病?

許千川想起謝軒喬說過的話,才意識到,他這兩年也並不好過。並不隻有她一個人,分開之後,會哭會難過。

許千川出神中,景荀之躺下,咳嗽幾聲,笑道:“怎麼,是不是已經開始嫌棄我老了?”

“沒有。”她淡淡的說,端起透明水杯,說:“我再去幫你盛杯溫水。”

她轉身的時候,他立刻起身抱住她纖細的腰肢,懇求道:“……別去。”

她尷尬的站在原地,轉身也不是,放水杯也不是,不知道怎麼辦。

“好,我不去,可不可以先讓我去洗個澡?”

就算她今晚一滴酒未沾,但渾身還是有股子酒精味兒。

“嗯。”

他嘴上答應著,根本沒有放開她。

景荀之閉著眼睛,襯衫的領口敞開一大片,裸露著結實的胸肌。

在許千川的眼裏,他一直都是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從未見過他這般落寞,也從未預料到他會得上胃病。

有點可憐。

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下來,貼近景荀之,揪住他的衣領對準嘴唇猝然的吻下去。

薄涼的嘴唇,不可思議的柔軟,就像在品嚐一塊甜甜的柔軟棉花糖。情到深處,景荀之個子又高又重,輕易就將她壓住。

許千川立刻後悔,撲騰著四肢,像落入河水的不會遊泳的小鴨子。

景荀之眯起眼睛,調整呼吸,隱隱帶著欲望貼近她的耳邊說:“……你剛才不應該吻我。”

她的確後悔了,這樣搞得好像自己妥協了似的。

清晨明媚的陽光迸射進來,許千川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上下疼的像散架了似的。

身體遍布粉色齒痕,像是從沼澤中爬出來的水怪。

她掀開被子,發現身上這套內衣內褲不是昨晚穿的那一身。大概是景荀之趁她睡著之後,擅自換掉了。身下的床單帶著清新的洗衣粉味道,大概也是新的。

回憶起昨晚暢快淋漓又少兒不宜的種種畫麵,她為自己感到羞恥。

白皙的小手撫摸到肚子上那條醜陋的刀疤,這是生景懷景念時,剖腹產的傷口。如今已經逐漸變淡,但仔細一看還是很明顯。

她的身體恢複很快,所以當時也沒感到多麼痛苦。疼也就那麼半個多月,過後就接著活蹦亂跳了。

周圍都沒有景荀之的身影,她習慣性光腳下床。就發現他為自己擺好了的拖鞋,整整齊齊的被放在地毯上。

她把小腳伸進去,起床梳洗。

從樓下飄來隱隱約約的飯菜香,透過氣味能夠聞出來似乎是糖醋小排。

她照著鏡子,發現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見。用毛巾熱敷都不管用,隻好找到一貼創可貼貼上,蓋住那令人害羞的圖案。

吃飯時,景荀之盯著她的脖子,奇怪的問:“你受傷了?”

她咬一口糖醋小排,自然地說:“是啊,被豬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