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這話說的有帶你急了，語氣好像不太好，齊昊聽了之後很生氣。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都是在這裏認真地演戲，你不尊重我們的勞動成果就算了，竟然還在這諷刺我們！到底是誰坐在這看的開心啊？”
“你是不是之前沒演過這種戲？雖然這種戲並不是必要的，通常會有演員希望不拍這種戲份。但是當時和你溝通過了，你說沒問題，你還說聶甄兒那邊你負責溝通。既然你在拍之前就同意了，那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再有，這是你們公司的劇，我隻是負責拍。你以為我願意拍這種情節嗎？我之前還去和你們公司的人溝通過，我問可不可以去除這段情節，但是你們公司的人說這是推動情節發展的主要一段，而且他們還說這個畫麵很有爆點。如果你有什麼意見，請你去找你的公司，和我沒關係。我簽約隻是在這拍攝而已，編劇不歸我管。”張餘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還有，我這是在工作，希望你能搞清楚。”
“嗬，你這個工作可真好，就是坐在這監視別人……”
還沒等齊昊說完，韓一凡就在旁邊笑了起來。
本來齊昊因為火氣大，再加上張餘一直在這找他的麻煩，心情很不好，韓一凡的笑聲徹底把齊昊的這點理智給搞沒了。
“你笑什麼？”
“我是覺得好笑。”韓一凡一邊笑著一邊說，“怎麼，你這個當事人不覺得好笑嗎？你和聶甄兒你們都是演員，作為出色的演員，我以為你們可以很好地處理好劇情，但是可惜，你們完全做不到。就像是剛才你們導演說的，這都是你們公司的安排。這種戲份通常會有一種增加收視率的感覺，你們公司想用這個增加收視率，這不是為了你們好嗎？說的好像拍這種東西你們公司就會多給導演加錢似的。還有，心裏沒有鬼，怎麼都能拍。別的演員為什麼就能很自然地拍完？你們為什麼就不行？這個問題不應該問導演，應該問問你們自己。你們好好想想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吧。”
齊昊咬著牙想要罵人，但是韓一凡說的竟然都在點子上。
這確實是他們的問題，要不是因為對那個身體太熟悉，而且兩個人都很敏感，不然怎麼可能……
齊昊瞪了韓一凡和張餘一眼，大概是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沒道理，然後就灰溜溜地走了。
張餘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啊，多虧了你，不然我覺得齊昊剛才可能想揍我。”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導演……他應該還沒這個膽子。不過他對你肯定很不滿意，你還是小心點吧。”
“嗯。”
齊昊走到一邊，坐在了聶甄兒的旁邊。
聶甄兒的臉紅撲撲的，看上去很是可口。
齊昊吞了吞口說，然後手不經意地觸碰她手臂的肌膚。
“我剛才去找了張餘，想讓他刪除這個戲份。”
聶甄兒期待地說：“怎麼樣？他答應了嗎？”
齊昊搖頭：“他不答應。他說他隻是個導演，是按照劇本拍戲。他還說他也和公司那邊試著溝通刪減劇情，但是公司不同意。我聽他的意思大概是因為這種劇情可以促進收視率，而且有話題，所以公司才要拍的。”
聶甄兒害羞地咬著自己的下唇。
“那……那怎麼辦？”
“沒辦法，隻能繼續拍了。”
齊昊歎了口氣，看上去好像覺得很可惜的樣子。
聶甄兒在旁邊還安慰齊昊說：“沒事，你也別太生氣。我 覺得公司可能還是有公司的考量吧，他們說的也沒錯，這樣確實會帶動收視率，畢竟大家好像就喜歡看這些。而且你想啊，張總的意思不就是希望我們能趁著這部劇出來的時候炒一下CP。當初你和蘇蕾茵的CP那麼火熱，我們也不能落後，你說是吧。”
“嗯。”齊昊輕聲說，“你知道的，我不願意拍這個不是因為我不想和你拍，是因為我們兩個人太熟悉了，身體和身體一觸碰……總歸不是很好把持。”
一聽這話聶甄兒的臉更紅了。
“我，我剛才讓澎澎去定了附近的酒店……”
一聽這話齊昊馬上來了精神，然後又繼續投入到拍戲中。
這一次兩個人倒是都豁出去了，效果比上一次好，不過還是辣眼睛。張餘確確實實不想再多看一次，然後就勉強過了。
結束之後張餘也是精疲力盡。
“我相信等我拍完這部劇出來之後，整個人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什麼意思？”
“我認為我的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每天看到這樣的演技，真的是壓力很大……我前兩天看到我掉頭發了，雖然不多隻有幾根，但是我擔心在這樣下去，這部劇拍完，我大概就可以去少林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