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怎麼樣了呀?”家人們的語氣很急切,“沒事吧,對高考什麼的有影響嗎?還能學下去嗎這。”
“對不起,我們不接受這種患者的治療。”
家人們鬧了一會,但看著院長仍是默然,也知自討沒趣,便帶姑娘離開了。
姑娘在出門時仍死盯著院長,院長的目光仍是默然,自顧自地收拾著剛剛的文件夾。姑娘的心裏突然湧出一陣感覺,那是共鳴,那是想哭的感覺,那是會令人難受到極致的感覺。
姑娘走了,護士起身欲離開。
“等等,先別走,”院長道,“過來抱我。”
護士有些愣住,臉唰的紅了,但看著院長,還是慢吞吞走了過去。抱住了向自己走來的院長。
“那那患者怎,“護士結結巴巴地著,“怎麼樣啦?”
“看著她,我猛地想到了自己罷了。”院長默聲道。
院長的手在護士背後摸著,抱的很緊。
“那你,“護士臉愈發的紅,“為什麼抱我呀。”
院長把護士輕輕推開,默然道:“想感受下除我以外的人的觸感。”
“啊,哦。”護士轉身離開,離開前瞅了下院長的眼睛,仍是毫無色彩,生機,神韻。隻是以往的哀愁與悲傷。
護士剛要出門,身後響起了一陣很惆悵的話語“對不起。”
護士出了門,把門輕輕關好。離開了,邊走邊絮亂地呼吸著。剛剛,有什麼東西觸及到了自己的心底與靈魂。這個東西值得自己守護與陪伴,這個東西,多麼真實。
院長坐了下來,趴倒在桌子上,頭靠著自己的肩膀。無神的看著窗外的櫻花緩緩落著,看著空與世界慢慢模糊,沉沉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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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模糊的夢。
編織著模糊的回憶。
有一個模糊的女孩進了我的心裏
忽地,
模糊的街道尋不到她的身影。
模糊的我開始了模糊的難受。
難受漸漸變為恐怖。
將模糊的夢擊破。
我便醒來開始模糊的生活。
而模糊的女孩在模糊的夢,在模糊的回憶,在模糊的街道,等著模糊的我。我將帶著模糊的難受,模糊的恐怖,去尋找模糊的女孩。。
直到我忘了模糊這兩個字。
直到我意識到這隻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