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雨薇給了敬事房太監塞了好些東西,才將皇上的喜好弄清楚,翻了蘇靜言的牌子,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啊,幸好是做到了否則周雨薇就倒黴大了。
趙宛若正在尚宮局裏麵當值,天灰蒙蒙亮的時候隻聽見外麵一陣喧嘩的聲音把她吵得不能入睡,隻能穿好衣服出來,小宮女看見趙宛若醒來了,這才過來小聲的道:“姑姑,您可終於醒來了,您說過不讓我們打擾您,可是這件事情我們商量很久了。”
“什麼事情啊,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趙宛若打著哈欠,漫不經心的說,這麼晚了還來打擾,到底是什麼事情呢,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吧?
小宮女又說:“您還是親自去看一趟吧,皇後今天一直稱病不見人,雪嬪娘娘也是不舒服,如今皇上還在蘇婕妤的宮中歇著呢,如今宮中能夠說得上話的隻有您了?”聲音十分的急切,而且連羞紅羞紅的,真的不知道是看見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這樣。
趙宛若拉著小宮女進了房間,一邊用最快的速度梳妝一邊問:“到底是什麼事情呢,看你找急忙慌的樣子,不要一直說要我過去我就過去。”
“那個那個”小宮女的臉又紅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趙宛若原本就是一個比較心急的人,最是看不慣別人這副樣子了,著急的說了一句:“你不要這個那個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說清楚好不好,我就服了你了,幾句話說那麼久說不清楚。”
“是,唉,今天早上,朱顏宮的宮女草溪想要進寢殿幫朱采女天家香料的時候看見了朱采女床下有一雙男人的鞋子,原本是不打算打草驚蛇的,朱采女也醒來了,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然而,這個時候不少宮女都進來打掃了,都看見了。”小宮女這才很隱晦的說出這件事情來。
這不是說朱采女偷人嗎,看來這件事情確實是菲比尋常,所以問道:“那個男人是什麼來曆的知道了嗎?”
“聽說是一個戲子,這幾天朱采女不是喜歡聽戲嗎,可是入夜了之後戲班子都出去了,可就是不明白這個戲子為什麼還在宮裏,皇上身邊的小遙子和駱公公都知道了,正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皇上。”小宮女越發的著急了,看著趙宛若正在神色沉穩的梳妝打扮。
趙宛若含笑,看來蘇靜言的動作倒是挺快啊,就這麼一會兒就將一個得寵的嬪妃打下台了,尚宮局是除了皇後之外最有權利的一個後宮機構,一等宮女也相當於女官一樣的人,況且還是有品級的,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落在了趙宛若的肩膀上。
趙宛若正忙著進朱顏宮的時候,這邊已經被包圍得裏三層外三層了,擠了好久才能進去,趙宛若看見幾乎整個皇宮的個宮女和太監都圍觀朱顏宮,連忙道:“將出了尚宮局的人都帶走,獅子啊不行的話就請竇將軍過來。”
皇家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隱晦的,何況皇上戴了一個綠帽子,就更加的不能說了,趙宛若這才往寢殿走去,隻看見朱采女哭的梨花帶雨,身邊的那名男子也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隻是,有一個人卻十分的淡定,臉上還有稍稍的苦惱,那個人正是朱采女的貼身宮女花溪,趙宛若進去歎了一口氣:“朱采女,今天這件事情想要欺上瞞下想來是不可能了,穢亂宮闈,行為不檢點,紅杏出牆是什麼罪名相信你也是知道的就不用我多說了,我勸你還是盡快的招了吧?”
“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招什麼,我告訴你趙宛若,不要以為你是什麼一品的大宮女就可以對我不敬,我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主子,我肚子裏麵可還是皇嗣呢?”朱采女很生氣的道,這件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怎麼床上就有一個男人來了。
正當朱采女說完這些話往花溪的身上看的時候,花溪卻還是一臉的睡意,這下子,她倒是真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們整個朱顏宮都著了別人的道。
趙宛若冷哼了一聲:“將朱采女宮裏的丫鬟全部都送進慎刑司,朱采女在這裏等候皇上來處置,至於這個男人,交給竇將軍處理。”
皇上聽聞這件事情,帶著蘇靜言匆忙的往這邊趕,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不自然了,嘴角微微的**,問趙宛若:“這個賤人說什麼了?”
“朱采女什麼都沒有說,她說她是無辜的,戲子什麼時候在她的床上她不清楚。”趙宛若很恭敬的說,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皇上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