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江三千裏,盡成大頭人 4(1 / 2)

金光子安置好回春衛,虧他功力深厚,仍有餘力向其體內灌輸真氣為她療傷。馬大瓜也不願在此時出手重傷金光子,生怕連累那冰雪塑成的美人。

馬大瓜無事可做,樹下盡是毒蛇,走也無處走,憋著氣抱著肩來回踱步,唯獨空著一張嘴,於是氣勢洶洶地質問金光子:“我明明看見你和李大俠以命鬥劍,你怎能並非出自本心!太不知羞恥。”

金光子的兩隻手臂搭在回春衛的背心大穴,替她輸氣療傷,口上辯解道:“我身為承元教教主,兩肩上擔著千斤重擔,我若不豁出命去和李在雲拚個你死我活,哪有顏麵麵對承元教的前輩。倘若不是承元教養我育我,傳授我翻的本領,賜我一輩子償還不幹淨的恩情,我才不願意替承元教賣命。”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是中原三子之一,貴為承元教教主,你不情願?委屈你了?”

金光子緊閉著眼睛,全身顫抖,顯然是憤怒至極,歇斯底裏道:“底下的人全是一般腔調,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不如你我交換身份,我當承元教教主,你當無名卒。”

那金光子聞言,一副醍醐灌頂的模樣,似真有心思放棄教主之位,不過渴望的眼光迅速枯萎,冷冷道:“不成,承元教的恩情,除我之外,誰人也償還不了。”

金光子似有難言之隱,宛如身患嚴重的痔瘡卻不敢求醫問藥的羞怯病患。

馬大瓜正欲開口反駁,猛覺腿一緊,低頭一看,一條頭青身花的長蛇正纏在他的腿上,毒蛇長著三角扁腦袋,露出兩顆陰森森的尖牙。馬大瓜曾跟隨常靈丹在深山老林中苦修,認識那奇毒無比的烙鐵海青蛇,慌忙之中出掌崩碎了毒蛇腦袋。

窸窸窣窣的聲響自樹下傳來,無數的毒蛇沿著樹幹緩緩爬行,樹幹枝樹擠滿了形形色色的長蛇,紛紛盤成牛糞似的一團,探著尖尖的蛇頭,伺機傷人。

馬大瓜不知群蛇為何無故傷人,他自劍匣中取出金絲烏刀,將敢來咬他纏他的長蛇大蟒砍成數段,不過那蛇不計其數的湧上來,砍不盡殺不絕。馬大瓜招架不住,將早睡早起身體健康劍遞給金光子:“群蛇突然失控,無緣無故地噬人,你快助我一臂之力,開辟出一條血路來。”

金光子也覺群蛇暴起傷人,其中必有蹊蹺,“想必有人在暗處控蛇傷人,敵暗我明,不知道他有何用心,你我先離開此地,慢慢商議。”金光子接過長劍,施展上善劍法,將敢來攔路的惡蛇絞成千百段。

二人絲毫不敢大意,暴起傷人之蛇俱是色彩斑斕,口噴毒氣,顯然身懷劇毒,萬一不心被咬上半口,必死無疑。

金光子將回春衛夾在肋下,和馬大瓜躍下大槐樹,尋路逃跑。二人刀劍合璧,威力無窮,攔路之蛇無不身首分離,蛇命頑強,削去頭顱,依然能翻騰半刻,二人看著無身蛇頭,無頭蛇身滿地打滾,不禁汗毛倒豎,惡寒不已。

忽然有一隻黑質白章的毒蛇繞順著回春衛的裙角蜿蜒上爬,回春衛昏迷不醒,自然不覺。

馬大瓜發現那蛇之時,那蛇正長著大口,準備齧人。

“不好!”刀鋒霍霍,馬大瓜上撩單刀,頓時把毒蛇一刀兩斷,蛇死凶性存,孤零零的棱角似的蛇頭已經咬住回春衛的皮膚,毒牙刺入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