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江三千裏,盡成大有人 8(1 / 2)

三人順著河道漂流千裏,皮膚被江河水浸的鬆鬆垮垮,泛起核桃皮般的折皺。金光子和馬大瓜連嗆數口河水後,掙紮撲騰片刻,雙雙失去了意識,如河漂子般浮在水麵。

全憑回春衛拚命扯住兩人的衣襟,教他二人不至於被急流卷走,時不時把兩顆大腦袋拔出水麵,以防二人被河水淹死。

禍福相依,二人誤食鹿鳴果後化成了大頭怪人,而大頭卻並非一無是處,兩顆大葫蘆般的腦袋飄在水上,浮力奇大,倒是讓人不容易沉底。

三人倒黴透頂,漂流將近一一夜竟沒遇上一艘漁船,岸邊也無人釣魚。繞是三人命不該絕,河道漸寬,水流慢慢舒緩下來,回春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金光子、馬大瓜拖上河岸。

岸上芳草萋萋,明月當空,回春衛來不及休息,立刻為二人推拿活血,排幹淨嗆入二人口鼻中的泥沙河水,為其舒胸過氣。他兩人不愧為純正的武人,哪怕神誌昏迷,手中依然緊握兵刃,一絲不放鬆,長劍寶刀在月光下寒光依舊。

回春衛活動活動筋骨,四處張望,尋思找一戶人家借宿一夜,方走出幾丈遠,卻見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在河岸邊上潛行,那人身法拙劣,笨手笨腳,應該是的偷雞摸狗蟊賊。

那蟊賊在金光子和馬大瓜身上來回摸索,將掏出的什物通通揣進自己的懷裏,掰開馬大瓜的手指,盜走金絲烏刀,取走金光子緊握的早睡早起身體健康劍。

回春衛豈能容那蟊賊偷盜財物,立刻捏著三枚金針,朝蟊賊射去。可惜她此時力道孱弱,夜色中也看不清那蟊賊的穴道,金針僅僅刺破皮肉,沒有深入肌裏。

那蟊賊哎呦慘叫一聲,滾落到河水裏,因做賊心虛,也不敢查找是何人偷發暗器,就地一滾,灰溜溜地逃跑。

回春衛想去追那賊,卻擔心追出太遠,有夜間獵食野獸傷害昏迷不醒的金光子、馬大瓜。因此原地守候兩人,熬過一夜。無聊時看看兩人滑稽誇張的大腦袋,憂喜參半。

放日光時,她在林中找到一間破舊的草屋,屋中空空蕩蕩,梁上結滿蛛網,應該被廢棄多年。

回春衛便將安置二人到屋中,去溪邊捧些溪水灌入兩人口中,樹上倒是有些野果,她卻不敢再采來吃,生怕再中奇奇怪怪的毒。

幸虧回春衛的錢袋拴在衣帶上,貼身藏著,袋子裏還有不少碎銀和幾片金葉子。她盤算著待會到有人煙的地方買些幹糧和幾套完好的衣褲。正巧,河邊居有七八戶人家,萬沒想到,那老夫婦看她仙姿玉色,模樣楚楚可憐,竟然白給她三套農家衣裳和十餘個麵餅。她見老夫婦房裏懸掛著兩套遮雨用的蓑衣笠帽,忽然靈光一現,向老夫婦討要了兩頂巨大的鬥笠和幾尺黑布,偷偷在門縫間塞了一片金葉子,悄然離開。

當她回到破爛的草屋,兩個大頭怪人已經醒來,金光子和馬大瓜也顧不得運功療傷,正掘地三尺地翻找被盜之物。

“我的長劍寶刀哪裏去了?莫非遺失在河裏?”

金光子一摸上衣裏懷,“銀票、錢袋、玉佩全部消失,不好,我的秦漢金符呢?”

回春衛得知秦漢金符被盜神色大變,忽然跪下,“屬下罪該萬死,昨夜有蟊賊偷走了教主的隨身之物,屬下無能,沒有逮住賊,請教主降罪責罰。”金光子愁容滿麵,命她起身,沒有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