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濕俠骨,淨土掩風流 1(1 / 2)

玉狸貓再度被五花大綁,扔在床上,金光子擔憂富貴貓使鎖骨功逃跑,故先點住了他四肢的穴道,教他不能扭動關節,再使細繩捆住他的手腳。

金光子和馬大瓜各自服了一枚解毒丹,避免毒氣入體,損傷了內髒。玉狸貓瞪眼大罵回春衛:“蛇蠍!蛇蠍!蛇蠍!”

“賊!賊!賊!”回春衛反唇相譏。金光子輕輕咳嗽一聲,勒令回春衛休要和他鬥嘴。

金光子知道富貴貓是玉狸貓的大哥,向他問道:“我觀閣下輕功之術賦異稟,人莫能及,敢問閣下可是醉鎮賊王?”

富貴貓尚未言語,玉狸貓立刻高叫:“大哥,莫和他話!咱兄弟二人視死如歸,豈能怕他?”

金光子微微一笑道:“我大頭雙魔並無惡意,絕對沒有殺害二位的念頭,我二人前日在河邊被賊摸走了隨身之物,我倆隻想討回被盜之物,全無冒犯閣下的意思。”金光子不愧為大教之主,通曉收買人心的手段,當即親手鬆開了富貴貓和玉狸貓的綁繩,解開富貴貓被封的穴道。

富貴貓借坡下驢,心道:“我若是施展輕功離開客棧,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徒?不可不可,完全違背了職業道德。”遂客套道:“多謝兄台解開繩索,不過我一粗笨胖子,哪裏是醉鎮賊王,如今的賊鎮沒有賊王,教兄台失望了。”

玉狸貓聞言不悅,當即反駁:“大哥,明夜必然由你繼承賊王之位,謙虛什麼?”富貴貓回頭怒視他,玉狸貓自覺失語,開始吹起口哨,裝作局外之人。

馬大瓜思緒半刻,頓覺許多線索不能連成一線,疑道:“咦?劉兄,此事前後不通,那樸不苟已經將盜來的寶物上交給賊王,富貴貓卻現今醉鎮沒有賊王。富貴貓和樸不苟誰在撒謊?”金光子亦覺此事蹊蹺,其中事情複雜繁瑣,不能一時獲悉內幕。

一條長鞭猛地抽打茶杯,將完好的茶杯打成碎片,原是回春衛趁四人對話時,扯碎床單,搓出一條布鞭,她柳眉倒豎,怒道:“教主,和賊人講什麼道理?下賊都是一般惹人厭,先抽他千八百鞭,他自然如實招來。”馬大瓜見回春衛發怒的模樣,好似火燒晚霞,格外豔麗,心道:“孔姑娘為何如此恨賊?莫非被賊害過?”

富貴貓哈哈大笑:“你竟然將下蟊賊認作一般,真是貽笑大方。”

金光子泛起興致,他專愛稀奇古怪的事,問道:“敢問貓兄,賊有幾類?”

玉狸貓搶白:“賊與賊之間有壤之別,我大哥富貴貓乃是俠盜,偷富濟貧,懲治巨寇,救助弱,平均下財富,使富人仁,窮人善,以下共富為己任!而那樸不苟之流,損人肥私,下沒有此類人不偷之物,他也配做賊?下賤!”

馬大瓜見那玉狸貓慷慨激昂,口沫橫飛,不似謊的模樣,他也親眼見識過樸不苟的無恥行徑,心道:“或許富貴貓、玉狸貓和樸不苟真是兩類賊。”

“劉兄,教他二人離開吧,大頭雙魔行走江湖,義字當頭,雙貓是義賊,你我不該和他二人為難。失竊之物,再行商議對策吧,應該能夠找回。”金光子知曉雙貓倔強,拷打無用,難以問出消息,他身為一教之主,行事果斷,沒有絲毫猶豫,索性揮揮手,示意雙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