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疏狂郎,白眼看君王 2(1 / 2)

馬大瓜來不及拔出兵刃,光用一對厚實的肉掌應戰牛變,他的掌法嚴謹有度,沉穩卻不失剛猛,掌心自有雷霆威力,帶起的掌風刮在牛變的身上,使牛變裸露在外的皮膚微微疼痛。

牛變完全接不住這足以開碑裂石的掌力,不禁心生怯意,使泥鰍功在地上躲閃遊走,猛然聽見大哥牛大變“啊”的一聲慘叫。

原來是金光子橫劍斬中牛大變的腹,牛大變的腹頓時被劃出一張大口,傷口朝外噴吐著鮮血,蛇鱔般的腸子也往外鑽。

多虧牛大變聽聞那暗器狗見瘋能夠殺人於無形,他忌憚暗器的威力,故早有準備,特意穿上了一件貼身軟甲。如果沒有軟甲先替他擋過一劫,牛大變早已斷成了上下兩截。

牛變見哥哥受了重創,一時間心神恍惚,慌忙逃竄之中,身法也隨之慢了半分,被馬大瓜一掌擊中了肩甲骨,他整個人被擊飛了一丈遠。

牛變頓時聽見自己骨骼破碎的聲音,肩部徹底失去了知覺,仿佛不存在一般,渾身上下被巨石碾過一般,使不出半分力氣,忽地栽倒在地,再無反擊的力量。

牛大變雖然身受重傷,但凶性絲毫不減,劇痛使他喪失了理智,如發瘋的困獸一般,忽地撲身抓向金光子,寧可自己再中數劍,也要掐碎金光子的咽喉,和他拚個玉石俱焚。

怎料到金光子冷靜如常,足下發力,身體飄忽向後,同時使寶劍舞出一朵絢麗的劍花,頓時把牛大變的鋼爪攪成碎片,連他左右手的中指也各斷一根。

他的鋼爪也經過千錘百煉,是件趁手的兵刃,不料在這柄寶劍麵前,好似紙糊的玩具一般,被割的稀碎。

金光子挑起火焰來查看寶劍,劍刃沒有一點傷痕,鋒芒依舊,“紫電寶劍,無堅不摧,今日一試,果然名不虛傳!”

金光子嗬嗬冷笑,高舉紫電寶劍,冷電似的目光掃視倒地不起的四人,準備先殺威武雙雄,再殺遊龍雙變。

霍地有人高喊一聲:“且慢!劍下留人!”

隨後從屋外傳來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那聲音縹緲不定,無跡可尋,難以確定發聲之人究竟在何處,但來人的吐字發音格外清晰,內功修為必然不弱。

“燃燈續明,放諸生命。賢侄,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四人已被你傷成了廢人,何必要斬草除根,把人全部殺死?唉,不好,晚了一步。”

金光子殺伐果斷,而且劍快鋒利,那人尚未把話完,威武雙雄的心髒已被長劍刺穿,當場死亡。

金光子睜眼喝道:“誰是你的賢侄?何方宵在這裝神弄鬼,快給本少爺滾出來。你若是不敢現身,我親自出去殺了你。”他寶劍在手,格外的霸道。

那聲音低啞悲愴,似深秋時節的北風,似胡琴的沉鬱悲調。馬大瓜覺得這聲音有似曾相識之感,驀地回憶起來,“金光子不要胡!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潮生劍薑霜白薑老先生。”

話音剛落,一老人手拄竹杖,用竹杖敲打地麵,試探著走入破屋,來人麵容蒼老,滿身風霜,眼窩處有一道狹長深邃的陳年劍傷,一條袖管空空蕩蕩,彎腰站立,極度悲涼,正是潮生劍薑霜白。

金光子感到尷尬無比,他竟然大聲嗬斥自己的救命恩人。金光子迎接不迭,滿臉羞愧道:“請薑前輩息怒,晚輩一時不明真相,出了不敬之語,虧薑前輩救我一命,枉費老前輩的一片苦心,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