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程思慕的打趣，司墨寒低頭道：“在尊敬的長輩麵前，不敢不多言。”
“所以......”程思慕饒有興趣的看向司墨寒，“你隻是不敢，而不是自願？”
“是。”司墨寒再次大大方方承認道。
程思慕再次輕快地笑了起來：“你這小子倒是夠直白的，就不怕自己這樣得罪人？”
“因為我相信二位的肚量，也自認為二位會更喜歡直白的人。”司墨寒略微頓了頓，補充道，“畢竟，任何謊言都瞞不過二位的眼睛。”
程思慕挑了挑眉，她那挑眉的樣子和司墨寒如出一轍：“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拍馬屁麼？”
“不，”司墨寒直白道，“如果二位連這點兒眼力都沒有，豈能身居高位？”
“嗬，有點兒意思。”程思慕再次笑了笑，“你這家夥雖然跟個悶葫蘆似的話不多，卻還是挺伶牙俐齒的嘛。
因為程思慕的好心情，沈鵬也沒有再繼續“為難”司墨寒，直接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司墨寒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的緩緩道：“在下鬥膽，向沈叔叔......討一項技藝。”
“技藝？”沈鵬眯了眯眼睛，那股子淩厲壓迫的氣場再度向著司墨寒席卷而去。
司墨寒並沒有絲毫膽怯，仍舊梗著脖子道：“不錯。變臉的技藝。”
程思慕臉上的笑容未變，看不出絲毫端倪來，語氣也仍舊和從前一樣歡快：“什麼變臉的技藝，我們又不會表演川劇。”
“我不知道具體的原理、方法或者名稱是什麼，但我確定沈叔叔和程阿姨經常使用它。”
司墨寒開口回答，語氣十分肯定。司墨寒說完之後，拿出幾張照片，每張照片上麵都是一對男女，每對男女的長相都不相同。
“我想，這些應該隻是沈叔叔和程阿姨變臉之後活動痕跡的九牛一毛吧。”
程思慕不動聲色的掃了那些照片一眼，笑道：“你小子隨便在大街上照幾對陌生夫妻的照片，就拿來說是我們，未免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與其說天方夜譚，倒不如說我......慧眼如炬。”司墨寒的語氣裏透著絕對的自信，“相貌可以改，身高和胎記卻無法有太大更改。
這幾張照片都很清晰，二位的身高差以及沈叔叔身上的傷疤，都極為明顯。”
程思慕仍舊是那副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她盯著司墨寒的眼神，卻仿佛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意味。
即便是強大如司墨寒，在麵對來自於這對夫妻的隱形氣場壓製時，也覺得微微有些喘不過氣來。
沈鵬已是自不必說，程思慕又像個笑麵虎，表麵看上去人畜無害、和藹可親，但是實際上也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狠角色。
要知道，程思慕的赫赫戰績和累累軍功可不是吹出來的，她手底下帶的兵各個對她是心服口服，佩服不已。如果有人因為她是女人而輕視她，絕對會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