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我們隻是盟友關係,我不該過多插手你的私事。但如今你畢竟是禦王府的禦王妃,若是你做了什麼對禦王府不利的事情,我想,我們的交易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他話中一語雙關,殷輕羽自然是能夠聽明白的。不過她並不懼怕他的威脅之意,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的威脅。故而,君宴這邊話尾剛落,那邊的殷輕羽當即不買賬的淡然一笑。
“盟友關係不假,但是我不會對你禦王府的整個聲譽負責。還有,我不是很喜歡被人用威脅的話語來逼我就範。殿下,看來我們之間還需要太多東西需要時間去磨合。”
在江湖上闖蕩的這十年,除了前五年一直是在跟著師父和師兄修行武功。但是在噬閣五年的時間裏,她一直都是靠著自己一人的力量撐起複仇的信念。
在她眼裏,仇恨的種在早已深深種植在她的心裏。她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跟君宴單打獨鬥,也不會輕易認輸。
君宴手中毛筆微微一頓,接著他抬頭,正好將殷輕羽眼底一霎而過的凝然收進了眼底。
君宴知道,這樣無用的口舌之爭說多了也不過是麻煩。索性,他轉口問了一個讓殷輕羽微微一愣的問題。
“你想對付相府,能否給我一個理由?本殿下對你和丞相之間的恩怨情仇,倒是有幾分感興趣。”
“殿下想知道,我就一定要告訴你嗎?”殷輕羽顯然是不願意要將自己的事情都完全告訴他。
對於她的回答,君宴倒是沒有生氣,隻是抬眸定定的看了她片刻。隨後,從桌上拿起一張信封遞到她手中,“看看吧,這是手下剛剛探查到的消息。隻是不知道這消息,你手底下的人有沒有調查到。”
殷輕羽接過,但是沒有急於拆開查看,隻是默默的拿在手中,淡淡的發問,“這裏麵是關於何事的消息?”
“十年前殷氏被誣陷叛國一案,參與的數十名官員中,除掉生老病死的幾位,還有一位李棟李大人。這兩日,我手下有人看到這位李大人曾在皇宮附近出現過。這封信裏麵說的事情,就是此事。不知道你對這個情報有沒有興趣?”
他說這事時,神情平淡沒有任何異常。畢竟十年前一事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地方,但是對殷輕羽來說,意義非凡。
既然已經知道了信中所說之事,殷輕羽便隨手將信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微微眯起眼眸,“李棟?此人現在住在何處?你確定他知道當年一事的內幕?”
君宴掀眸,扔了手中的毛筆,懶洋洋的坐在一旁,“知道不知道,你手下又不缺人,自己慢慢去查就知道了。本殿下手下的人呢,不方便明著幫你。至於這人身在何處,我想你也要花時間去調查一番。”
殷輕羽沒有說話,卻是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裏,“既然沒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行離開了。”她再度轉身,正當她準備邁出門檻時,君宴卻突然從背後將手中的茶杯拋向了殷輕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