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宸收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雨洛還在昏迷中,醫生正在幫她止血和輸血。
守在病房門外的聶少堂一見到他,二話不說地上前,右手握緊拳頭便打了過去。
夜修宸當然不會任由他打,手臂揚起,在空中擋住了他的拳頭。
“夜修宸,你混蛋!”
聶少堂氣得眸色通紅,指著麵前的男人大罵。
“聶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嗬,夜修宸,你是我見過最卑鄙無恥的男人!你憑什麼那樣對她,你有什麼權力!”
“我怎樣對她,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夜修宸臉色一凜,冷冷地開口。
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早已經死死握在了一起,上麵青筋暴突,聶少堂怒視著對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回夜宅!”
“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做嗎?”
夜修宸薄唇微勾,嘲諷地看著聶少堂,就像看著一個自不量力的小醜。
“你!”聶少堂早已經怒火攻心,“憑你夜門的消息係統,你會不知道,這次意外,是誰造成的?”
他指著緊閉的手術室門口:“讓她現在躺在裏麵昏迷不醒的人是誰?害她流了那麼多血的人是誰?是你,夜修宸!”
“住口!”夜修宸臉色一變,就在來醫院的路上,他已經動用了夜門的力量,自然知道這次意外絕非那麼簡單,而且,很有可能與上次在a大門口的,是同一批人。
上次那件事過後,他已經起了警惕,一心以為將她至於夜宅的保護係統中,她便不會有事,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背著他,又去見了聶少堂!
手術室的燈亮了下去,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
“請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
“我是。”
兩個男人急忙上前,異口同聲地說道。
醫生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下。
“病人需要休息,不宜太吵鬧,等病人醒來之後,再進去吧。”
護士隨後將動完手術的雨洛推了出來,她臉上蒼白,雙眼緊閉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單蓋在她的身上,幾乎要與她融為一體。
在病房裏安置好以後,護士進行了常規檢查,便帶好了門。
走廊上,夜修宸身材挺立,黑眸隔著一層玻璃窗戶,緊緊鎖住病床上的人兒,聶少堂坐在一旁的長凳上,等待著她醒來。
“你打算怎麼辦?”
聶少堂終於忍不住,看著立在玻璃前的男人,沉著聲問道。
夜修宸並不回頭看他:“這次,隻是意外。”
他的話無疑激怒了好不容易克製住自己的聶少堂。
“這次是意外,那下次呢?夜修宸,你身上背負了太多的仇殺,她跟在你身邊,隻會被你連累!”
男人高大的身子幾不可見地微晃。
“隻要我活一天,她便不會受到半分的傷害。”
平淡的語氣,訴說的字眼,卻比一生還要沉重。
夜修宸轉過身,臉上的表情認真而嚴肅。
“而你,連自身都難保,要怎樣護她周全?”
聶少堂皺了眉,身體因為這句話而後退幾步。